观音出手唐玄拒金箍

云端的佛光突然压得很低，观音菩萨的玉净瓶悬在半空，柳枝垂落的甘露在掌心凝成水线。她看着眼前黑袍翻飞的青年，声音里带了点悲悯：“唐玄，你既为天命人，怎可不给孙悟空带金箍？无拘无束，终会酿成大祸。”

唐玄抬了抬头，六只透明的翅膀在身后轻轻扇动，翅尖泛着金红相间的光。“菩萨，”他声音很稳，像淬过万年寒冰，“我是个孤儿，打小在乱葬岗长大，见过太多被铁链锁着的野狗。它们眼里的光，比这佛光亮多了。”

玉净瓶里的甘露突然炸开，化作无数水箭射过来。“信命。”观音的声音冷了下来，佛光骤然炽烈，“他本就该被束缚，这是天道定数。”

水箭离胸口还有三寸时，唐玄突然侧身，六翅一振，带起的狂风竟把水箭卷得倒飞回云端。“我不信命。”他指尖凝起一点黑金色的虫纹，“孙悟空教过我，求仙问卜不如自己做主。他是英雄，英雄不该像粽子似的被捆着。”

他盯着观音，翅膀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喜欢不是把人锁起来，守护也不是拿金箍套着。等我恢复了上古实力——”黑金色的虫纹在他眼底流转，“你完了。”

佛光猛地一缩，观音看着他身后那对渐显凶戾的翅膀，突然想起古籍里的记载：六翅金蝉，以天地凶煞为食，最忌束缚。她沉默片刻，玉净瓶缓缓收回云端：“你会后悔的。”

“后悔？”唐玄笑了笑，翅尖的金光更盛，“至少我不会让他再听见紧箍咒时，疼得在地上打滚。”

话音刚落，远处的云层里突然传来声响亮的口哨，是孙悟空的调子。唐玄抬头望去，六翅轻轻一振，已经掠出百丈远，只留下句随风飘来的话：“等我找着他，带他去吃蟠桃——这次没人能念咒拦着。”

云端的佛光渐渐散去，只有风里还残留着六翅金蝉的气息，像在宣告一个旧时代的终结——从今天起，英雄不必被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