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鱼尾游戏

天刚亮透，四合院的石板地上就多了片银光闪闪的东西。

孙悟空大概是玩脱了——不知怎的变作了西方传说里的模样，上半身还是熟悉的样子，腰往下却拖了条覆盖着鳞片的鱼尾，阳光一照，像撒了把碎钻，正没好气地拍打着地面，溅起细碎的水花。

“别拍了别拍了，”李悟清光着脚跑过来，眼睛亮得惊人，伸手就抱住了那条滑溜溜的尾巴，“这鳞片摸着好舒服啊！”

他指尖轻轻划过鳞片，冰凉凉的触感带着点湿润，鱼尾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却被李悟清抱得更紧。

“撒手！”孙悟空皱眉，想变回来却不知卡了哪道法术，尾巴尖无奈地卷了卷，“有啥好玩的？还不如俺的金箍棒顺手。”

“才不，”李悟清把脸贴在鳞片上，冰凉的触感正好压下晨间的困意，“比你上次变的老虎尾巴软多了，还会发光呢。”他说着，手指戳了戳鱼尾中间的一道浅痕，“这里是不是怕痒？”

鱼尾猛地一弹，差点把李悟清掀翻。孙悟空耳尖泛红：“别闹！等俺变回来……”

话没说完，李悟清突然拿起旁边晒着的干毛巾，轻轻擦了擦鱼尾边缘的水渍：“地上凉，别把鳞片冻着了。”他动作轻柔，六只耳朵温顺地垂着，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孙悟空的尾巴不动了。晨光透过枣树叶落在两人身上，李悟清正低着头，用指尖数着鳞片的数量，嘴里还念念有词：“一片，两片……哎，这片是金色的！”

他抬头时，正好撞见孙悟空有点发愣的眼神，突然笑了，凑过去在金色鳞片上轻轻碰了下：“变不回来也没关系，我帮你打水，保证尾巴不干枯。”

鱼尾轻轻晃了晃，这次没再抗拒。孙悟空别过脸，声音有点含糊：“谁要你帮……赶紧去找唐玄，让那虫子看看俺这造型，吓他一跳。”

李悟清笑着应了，手指却还缠着鱼尾的鳞片玩。晨光里，冰凉的鱼尾和温热的手掌贴在一起，倒比任何法术都让人觉得安心——原来石猴耍起赖来变美人鱼，也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