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妖与美人鱼的沙滩歌

四合院的空地上不知何时漫起了细沙，阳光洒在上面泛着金芒，竟像真的海边。李悟清甩了甩身后的绿色鱼尾，鳞片在光下闪着翡翠般的光泽——他变成了海妖，绿发垂到肩头，眼瞳是深海藻的颜色，正歪头看着不远处的孙悟空。

对方的美人鱼尾巴不知何时换了色，从银白变成了渐变的粉蓝，像裹着片晚霞。听见动静，孙悟空转过头，尾鳍轻轻拍打着沙地，溅起细碎的沙粒。

“你是美人鱼，我是海妖。”李悟清笑着游过去，绿发随动作散开，“唱首歌给我听呗？”

孙悟空挑眉，指尖在胸前虚划，竟真有海浪般的旋律漫出来。他本就精通音律，此刻开口，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正好对上李悟清心里哼的调子：

“我在沙滩划个圆圈，属于我俩安逸世界……”

李悟清的绿尾巴轻轻晃着，跟着节奏拍打着沙地。他知道孙悟空神通广大，会做饭能治病，连金箍棒都能舞出韵律，可听他唱这样温柔的歌，还是第一次。

“我不管你来自深渊，也不在乎身上鳞片……”

歌声里，孙悟空的鱼尾渐渐泛起微光，粉蓝的鳞片里渗出细碎的金光。李悟清凑近了些，绿眼睛里映着他的影子，突然觉得这画面比任何传说都动人——神通广大的灵明石猴，此刻正为他唱着关于眷恋的歌。

“传说中你为爱甘心被搁浅，我也可以为你，潜入海里面……”

唱到这句时，孙悟空突然伸手，指尖碰了碰李悟清的绿发。海妖的头发带着点潮湿的凉意，像刚从深海里捞出来。李悟清没躲，反而往前凑了凑，让他的指尖穿过发丝，触到自己的耳尖。

“怎么忍心断绝，忘记我不变的誓言……”

歌声渐低时，细沙上突然真的出现了个圆圈，是孙悟空用尾鳍划的，正好将两人圈在中间。李悟清看着那圈沙痕，突然笑了，绿尾巴轻轻缠上对方的粉蓝鱼尾：

“你唱得真好听。”他凑近了些，绿眼睛亮晶晶的，“比海里所有的塞壬都好听。”

孙悟空耳尖微红，尾巴却没抽回去：“那是，俺当年在天庭，连玉帝都爱听俺吹箫。”

李悟清笑得更欢，绿发蹭着他的肩膀：“那再唱一遍吧？就唱‘我愿意化作雕像，等你出现’。”

阳光落在两个交叠的鱼尾上，一个绿如深海，一个粉似晚霞。沙滩圆圈里的歌声又起，这次混着李悟清不算好听的和声，却比任何法术都更像个安逸世界——在这里，美人鱼为海妖唱歌，不在乎他来自深渊，只记得要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