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朱漆门被推开时,带着股市井的烟火气。房东叉着腰站在台阶上,看见沙地上的"海妖"和"美人鱼"愣了愣,随即把目光锁在李悟清身上,嗓门陡然拔高:
"李悟清!你这个死六耳猕猴,别以为搬来四合院就完事了!出租屋的房租还没结呢!"
李悟清的绿尾巴猛地一僵,六只耳朵瞬间耷拉下来,绿眼睛里闪过丝慌乱。他光顾着玩闹,竟把这事忘了。刚想开口解释,身边突然传来孙悟空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
"骂他干嘛?"
孙悟空不知何时变回了原形,金箍棒斜斜扛在肩上,挡在李悟清身前。阳光照在他毛茸茸的脸上,眼神里带着点煞气:"房租多少钱?俺结了。"
房东被他这架势唬了跳,往后缩了缩,却还是梗着脖子:"三个月!一共九百块!他住了半年,只交了一半!"
"啰嗦。"孙悟空从怀里摸出个钱袋,哗啦啦倒出一堆碎银子,"这些够不够?不够再补。"
银子在晨光里闪着光,显然比九百块值钱多了。房东眼睛都直了,刚要伸手接,唐玄突然用银蓝尾巴卷住钱袋往回一拉:"用银子付房租?你当现在是贞观年间?"他从兜里摸出手机,"扫码还是转账?"
房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掏出收款码。唐玄扫了码,又多转了两百:"定金,下次别这么凶。"
房东捏着手机,看着院里突然消失的"沙滩"和鱼尾,突然觉得后背发凉,讪讪地说了句"谢谢",转身就溜了。
李悟清看着孙悟空,六只耳朵轻轻蹭了蹭他的胳膊:"我自己能结的。"
"俺知道。"孙悟空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声音软了些,"但他不该骂你。"
天蓬和敖烈在旁边看得直乐。敖烈小声说:"二师兄,大师兄这护短的性子,跟当年一模一样。"
天蓬嘿嘿笑:"那是,咱猴哥护着的人,谁也欺负不得。"
唐玄收起手机,看着相视而笑的两人,突然觉得——比起房租多少钱,那句毫不犹豫的"俺结了",才更像孙悟空会说的话。阳光穿过枣树叶,落在李悟清悄悄泛红的耳尖上,比任何鳞片都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