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刚走到巷口，就被个半大孩子拽住了胳膊。那小子眼睛瞪得溜圆，指着四合院的方向压低声音：“妈！你疯了？跟那群人要钱？你这个半妖是不想活了？”
房东被他吼得一愣：“你胡说啥？不就是几个会变戏法的……”
“戏法？”儿子急得跳脚，偷偷往四合院瞥了眼，“你当他们是什么凡人？那是变化之术！我跟你说——”
他掰着手指头数，声音抖得像筛糠：“那个长翅膀的帅哥，是上古凶虫六翅金蝉，叫唐玄！刚才跟你说话的胖子，看着憨，其实是前任天蓬元帅！还有那个银头发的，西海太子敖烈，浪里小白龙听过没？”
房东的脸一点点白了，嘴唇哆嗦着：“那……那穿风衣的呢？看着最普通……”
“普通？”儿子快哭了，“他穿风衣是遮尾巴！那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妈你赶紧用天眼扫一下！”
房东猛地想起自己有半妖血脉，能开天眼。她闭了闭眼再睁开，视线穿透四合院的墙——只见穿风衣的男人正靠在枣树下，风衣下摆掀开，露出条毛茸茸的尾巴，正悠闲地晃着；天蓬元帅正跟条银龙抢桃干；六翅金蝉的翅膀在阳光下泛着凶戾的金光；还有个绿头发的青年，六只耳朵支棱着，正被齐天大圣揉着脑袋。
“我的娘啊……”房东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我……我刚才还骂那个六耳的是……”
“幸亏人家没跟你计较！”儿子扶着她往家走，“齐天大圣啊！当年大闹天宫的主儿！妈你这半妖天眼真是白长了，连这都看不出来！”
四合院门内，唐玄听见巷口的动静，笑着对孙悟空扬了扬下巴：“你这名号，还是这么吓人。”
孙悟空哼了声，把李悟清往怀里带了带：“吓着她才好，省得以后再来聒噪。”
李悟清的六只耳朵抖了抖，绿眼睛里闪着笑意：“其实……她儿子好像很懂我们。”
天蓬啃着桃干接话：“现在的小娃娃，懂的比神仙还多。”
远处巷口传来房东儿子的声音：“妈你记着，以后见着穿风衣、有尾巴的，绕着走！还有带翅膀的、长角的……”
阳光穿过门扉，落在众人身上，把笑声和巷口的碎语都染成了暖烘烘的颜色。原来在凡人眼里，他们的身份竟这般惊天动地——只是此刻，齐天大圣正忙着给六耳猕猴剥桃，天蓬元帅在跟小白龙讨论桂花糕的做法，倒没谁在乎这些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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