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帘洞的石桌还摆着当年的酒坛,只是酒气早被都市飘来的汽车尾气冲淡。牛魔王的巨掌按在桌沿,指缝里还沾着火焰山的焦土,他瞥了眼洞壁上闪烁的霓虹倒影,瓮声瓮气地开口:
“大圣啊,你也瞧见了,牛圣婴在观音菩萨那儿当善财童子,香火是旺,可修行还差着口气。你这花果山的灵石、灵气,匀些给孩儿用,不算过分吧?”
无支祁指尖已凝起水汽,淮水的寒意顺着石缝漫开——他最恨旁人打花果山的主意。手腕却被孙悟空轻轻按住,那只曾翻江倒海的手此刻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牛魔王,”孙悟空的声音不高,金箍棒在袖中隐隐震颤,“红孩儿的功德,俺当年已用定海神针的灵力补够了。你还要什么?”
牛魔王猛地拍响石桌,酒坛震得蹦起半寸:“什么叫还要?你如今早不是当年的齐天大圣了!东胜神州成了都市,你这花果山缩成弹丸之地,你穷了!”他忽然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连那根棒子都快养不起了。俺跟你称兄道弟时,你是威风八面的老七,现在……”
话没说完,孙悟空按住无支祁的手已松开,金箍棒“嗡”地破袖而出,金光将洞顶照得如同白昼。
“俺穷不穷,”孙悟空眼底翻起真火,“也轮不到你动花果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