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山的夜露凝在风衣下摆,孙悟空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无支祁颈后那道浅疤——那是被锁在龟山时,铁链磨出的印记。
“当年被压在龟山,”他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散了山间的流萤,“疼不疼?”
无支祁正用尾巴卷着颗野果抛着玩,闻言动作一顿,转头时眼底映着星子:“那大王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就不疼吗?”
孙悟空没说话,只是倾身凑过去。带着啤酒气的吻落在无支祁脸颊上,轻得像片云擦过。他抬手捂住那道疤,掌心的温度烫得无支祁颤了颤。
“以前疼,”孙悟空的拇指摩挲着他的侧脸,金箍棒在远处的石缝里发出低低的嗡鸣,“但现在有你在,就不疼了。”
无支祁忽然笑起来,尾巴勾住他的手腕往怀里带。山风穿过水帘洞的回声,混着两只灵猴的呼吸,倒比当年淮水的涛声更让人安心。远处都市的霓虹还在闪烁,可此刻这方寸山坳里,只有彼此的体温,能熨平五百年、一千年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