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的寒气还没散尽，无支祁已牵着孙悟空站在崖边。他指尖在空气中画了个圈，脚下顿时涌起白茫茫的水云，像被驯服的淮水浪涛，稳稳托住两人的身形。
“抓好了。”无支祁低声道，不等孙悟空应声，已俯身将他打横抱起。
孙悟空愣了愣，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风衣被云气掀起边角，他低头看见无支祁赤红色的尾尖在水云里轻轻摆动，带起的水珠在空中凝成细碎的虹。
“你这腾云的法子，比筋斗云软和。”孙悟空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肩甲，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水汽，“以前咋不跟俺说？”
“以前没机会。”无支祁的声音混着风声，水云突然加速，掠过层叠的云海时，他臂弯收得更紧，“现在有了。”
下方的山川河流缩成细线，都市的霓虹像撒落的星子。孙悟空不再说话，只是把脸埋在无支祁颈窝，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和水云流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无支祁忽然低头：“快到了。”
孙悟空抬头，果然看见花果山的轮廓在云隙间显现。仙石的灵光穿透薄雾，水帘洞的瀑布像条白玉带，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水云缓缓落下，稳稳停在水帘洞前。无支祁刚松开手，孙悟空就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眼里亮得像有火在烧：“以后，就这么抱俺回家。”
无支祁笑了，尾尖轻轻勾住他的手指。水云在两人脚边慢慢化开，渗入花果山的泥土里，仿佛要把这一路的云水情，都融进这片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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