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灵树与分裂真灵

金光突然从昆仑墟深处炸开，比孙悟空的蓝芒更盛，比饕餮的妖气更净。那是一株上古灵树的虚影，树冠上托着朵含苞的上古白莲，花瓣层层展开时，竟织成一个巨大的传送阵，阵纹里流淌着复活的气息。

“这是……”孙悟空下意识后退半步，感觉到体内的混沌之力突然一分为二。

蓝光从他身上剥离，凝聚成另一个身影——同样的蓝发雪肤，同样的挺拔身形，连眉宇间的桀骜都如出一辙。只是这身影的眼神更深沉，像藏着整个混沌的岁月，周身的威压让饕餮都忍不住发抖。

“分裂术。”蓝发身影开口，声音比孙悟空的本体更厚重，“分散增灵，真灵独立。”

他看向孙悟空时，眼中难得有了丝柔和：“我回来了，孩子。”

这才是真正的混沌魔猿，猴族的老祖宗，来自天外天的本源。千年前孙悟空吞噬三大本源，其实是与这位老祖宗的真灵相融；如今借上古灵树之力分裂，真灵归位，本体独立。

“你……你是……”饕餮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从来不是一只灵明石猴，而是能让上古邪兽都俯首的混沌始祖。

混沌魔猿没看他，只是抬手摸了摸孙悟空的头，像长辈对晚辈那般自然：“别怕，看清楚了。”

他转头看向饕餮，眼神陡然变冷。不过一个眼神，饕餮那遮天蔽日的本体竟瞬间缩小，像被无形的手捏住的猫，连龇牙的力气都没了。

“上古邪兽？”混沌魔猿嗤笑一声，蓝发在风中微动，“在我面前，你也配称‘上古’？”

他往前走了两步，每一步都让昆仑墟的地面震颤：“我都不知道龙在哪里，你这龙族的‘丑东西’，倒敢在我跟前撒野？”

饕餮想逃，却发现身体被混沌之力钉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抬手。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捏起他的后颈，像拎着只不听话的耗子。

“山海经把你写成食谱，倒没写错。”混沌魔猿掂了掂手里的饕餮，语气平淡，“只是他们画错了——猴族从不狰狞，倒是你这副嘴脸，确实该被钉在食谱上，提醒三界，什么叫‘丑人多作怪’。”

孙悟空站在一旁，看着老祖宗轻描淡写就制住了自己费了半天劲的对手，忽然明白了千年前的本源合一不是意外。那些藏在骨血里的力量，那些刻在真灵里的骄傲，从来都不是“魔”，而是属于混沌的、最本真的强大。

上古灵树的花瓣渐渐落尽，传送阵的金光收了回去。混沌魔猿把瘫软的饕餮扔在地上，对孙悟空道：“剩下的，你自己来？”

孙悟空握紧手里的无双紫金梁，火眼金睛里重新燃起熟悉的光：“好。”

这一次，他不再是孤军奋战。身后有老祖宗的目光，身前有要守护的人，连风里都带着属于混沌的自由气息——天规也好，天道也罢，从今天起，该由他自己来写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