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仁，也就是玉皇大帝，攥着手里那本翻得卷了边的《上古秘闻》，脸色青白交加。他指着混沌魔猿，声音都在发颤：“这不对啊！书上明明白白写着，混沌魔猿是扰乱三界的反派，以吞噬本源为乐，什么时候成了猴族始祖？他何时创造了猴族？”
混沌魔猿闻言，低头瞥了眼脚下还在哼哼的饕餮，忽然笑了。那笑声带着混沌初开的旷远，震得凌霄宝殿的琉璃瓦嗡嗡作响：“书上的话，你也全信？”
他抬手指了指跪拜在地的众猴——无支祁正瞪着玉帝，朱厌的爪子在地上刨出浅坑，连一向跳脱的哈努曼都敛了笑容，眼神里满是对老祖宗的维护。
“你看，”混沌魔猿的声音陡然转冷，“整个猴族，连那个敢掀了你凌霄宝殿的孙悟空，都恭恭敬敬叫我一声‘老祖宗’。他们的血脉里流着我的气，真灵里刻着我的影，你还有什么不信的？”
玉帝被问得哑口无言，手里的《上古秘闻》几乎要被捏碎。
“少看那种书。”混沌魔猿嗤笑一声，蓝发轻扬，“说不定是哪个上古邪兽编的，就为了抹黑我族。看多了，容易变成迂腐痴傻之人——用你们现在的话说，就是智障。”
这话一出，孙悟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身边的无支祁也跟着咧开嘴，连二十八星宿里的觜火猴都忍不住低头憋笑。天庭的神将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话——毕竟这位混沌魔猿的实力摆在那，连玉帝都被怼得说不出话，他们又能如何？
玉帝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却只能死死攥着那本书，看着混沌魔猿踩着饕餮，在众猴的簇拥下转身离去。殿外传来孙悟空清亮的声音：“老祖宗，咱去凡间吃察澜做的爆炒猴头菇呗！”
混沌魔猿的笑声远远传来：“好，让那厨子给咱露一手！”
凌霄宝殿里，玉帝瘫坐在龙椅上，看着手里那本被斥为“智障读物”的《上古秘闻》，第一次开始怀疑——那些被奉为圭臬的天规与典籍，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藏着太多被篡改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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