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宴席

混沌魔猿刚把缩成巴掌大的饕餮塞进袖袋，转头就见孙悟空正拉着无支祁往后退，哈努曼已经化作金光飘到了南天门边上，连最稳重的参水猿都悄悄挪了挪脚。

“跑什么？”他挑眉，蓝发下的眉眼带着点笑意，“今天高兴，请客。”

众猴齐刷刷停住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都透着点怀疑。孙悟空挠了挠头：“老祖宗，您这‘请客’，该不会是……”

“从你们零花钱里扣？”混沌魔猿接话，故意板起脸，见众猴瞬间垮了表情，才“噗嗤”一声笑出来，“逗你们的。”

他抬手一挥，混沌之气化作一张巨大的石桌，桌案上凭空出现无数珍馐——有花果山的千年桃酿，有龙宫的深海瑶柱，甚至还有察澜刚做好的九转玲珑肠，热气腾腾的，显然是刚从凡间“取”来的。

“坐下吃。”混沌魔猿率先落座，指了指满桌吃食，“当年我沉睡时，没少让你们受委屈。今天敞开了吃，算我赔罪。”

孙悟空眼睛一亮，第一个蹦到桌前，抓起一根肠就塞进嘴里，含糊道：“早说啊！察澜这手艺，比天庭的琼浆玉液强多了！”

无支祁也不客气，抱起酒坛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抹了抹嘴：“还是老祖宗懂我们！天庭那些素斋，吃着都淡出鸟了！”

哈努曼从南天门飘回来，手里还拎着串刚摘的蟠桃，笑着扔给混沌魔猿：“这个配酒，绝了！”

众猴围坐一桌，酒坛相撞的脆响、抢菜的笑骂声混在一起，把凌霄宝殿的沉闷气都冲散了。混沌魔猿看着眼前吵吵闹闹的景象，蓝眸里漾起难得的暖意——原来所谓的“回归”，不只是力量的觉醒，更是这些散落在三界的族亲，终于能围坐一桌，像家人一样吃顿热饭。

袖袋里的饕餮突然动了动，发出细弱的呜咽。混沌魔猿拍了拍袖袋，笑道：“别急，待会儿有你‘吃’的——罚你看我们吃，也算给你清清脑子。”

桌旁的孙悟空闻言，笑得差点把嘴里的菜喷出来。远处的天庭还在因混沌魔猿的回归而动荡，可此刻的南天门下，只有属于猴族的喧闹与烟火，比任何天规都更让人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