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流光裹着哪吒时,像有朵金莲在他脚下炸开。红袄绿裤的小身影被金光托着往上飘了飘,周身的灵力骤然膨胀,稳稳落在大罗金仙圆满的境域,腰间还多了个巴掌大的乾坤圈,圈沿流转着比往日更盛的霞光。
哪吒低头捏了捏新得的法宝,又抬头看孙悟空,眼神里的警惕淡了大半,多了些好奇。
“这是灵明石猴,”月虹拉着哪吒走到孙悟空面前,特意加重了语气,“身上可没有半分妖气。你认识的灵明哥,是天地间独一份的宝贝。”
她指尖点了点孙悟空的胳膊,笑意里带着几分骄傲:“他是从女娲娘娘留下的女娲石里生出来的,四大灵猴之一,识天时、通变化,厉害着呢。”
孙悟空挑眉,没反驳,只是看着哪吒,眼底带了点审视——这小不点是灵珠子转世,出身倒和他有几分相似,都是天地灵物,偏生都被俗世规矩捆着。
“哪吒呢,”月虹又转向孙悟空,把小哪吒往他面前推了推,“是女娲宫的灵珠子转世,根正苗红的仙胎。”她拍了拍哪吒的头,对孙悟空笑道,“这是给你找的好朋友,你们啊,算是同出一脉的自家人。”
哪吒被“好朋友”三个字说得脸颊微红,却梗着脖子没躲开,反而抬头直视孙悟空,小奶音挺响亮:“我、我知道你!当年你大闹天宫,我还偷偷叫好呢!”
孙悟空闻言笑了,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哦?那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再闹一场?”
哪吒眼睛一亮,刚要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板起脸:“我是好孩子……不过,要是为了公道,也不是不行!”
月虹看着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圣,一个嘴硬心软的小哪吒,忽然觉得这画面格外和谐。都是从天地灵气里来的,都带着点不服管教的野性,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该是这样并肩站着的。
风从院外吹进来,带着陈塘关的水汽,也带着点崭新的、属于同伴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