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言解

杨蛟听了月虹的话，忽然低笑一声，抬手拍了拍杨戬的胳膊——那力道不轻不重，带着兄长特有的熟稔。

“你当我傻？”他挑眉看向月虹，语气里满是打趣，“我这弟弟，如今可是大罗金仙圆满的神，动动手指头就能掀了华山，我拦他？嫌命长不成？”

这话一出，连一直紧绷着脸的杨戬都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耳根悄悄泛红。张瑶姬更是笑着拍了杨蛟一下：“就你嘴贫。”

月虹也笑了，知道这是杨蛟松口的意思。她朝杨蛟拱手：“多谢大哥通融。”

“谢就不必了。”杨蛟话锋一转，看向杨戬时眼神沉了沉，“但你记着，出去闯可以，别让人欺负了。要是受了委屈……”他顿了顿，指节在杨戬肩头敲了敲，“大哥在华山等着给你撑腰。”

杨戬“嗯”了一声，声音不高，却听得真切。

风卷着松针落在脚边，月虹知道，这声戏言里藏着的，是比天规更重的兄弟情。她朝孙悟空和杨戬递了个眼色，三人转身踏云，身后传来张瑶姬的叮嘱：“路上当心！”

杨蛟站在山巅，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忽然哼起了那支“远处有座山”的调子。阳光落在他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像在无声地说：去吧，家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