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实之痛

系统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在王磊耳边炸开：“我最喜欢现实世界的傻子们了。王磊呀，穿一次还觉得他们是假的？看来得让你死过一次，才知道什么是真。”

话音刚落，王磊突然像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剧痛从四肢百骸涌来，骨头缝里像被塞进了烧红的铁丝，疼得他蜷缩在地，冷汗瞬间浸透了冲锋衣。这不是游戏里的模拟痛感，是能让人眼前发黑的、活生生的疼。

“操……”他咬着牙，终于明白——穿书是真的，这游戏世界也是真的。疼，是唯一不会骗人的证据。

他挣扎着抬头，看向光屏上还在滚动的弹幕，又瞥了眼远处那个金瞳冷冽的身影。孙悟空的脸在阳光下棱角分明，金箍棒上的金光刺得他眼晕，哪还有半分“丑”的影子？

王磊偏不信邪。他看到那个穿白衫的六耳猕猴腰间挂着根通体漆黑的铁棍，想起什么似的爬过去，伸手就想去摸——那不是传说中与金箍棒同源的随心铁杆兵吗？

指尖刚触到铁棍，一股钻心的锐痛便猛地传来。他像被烙铁烫了般缩回手，只见三根手指的指腹已被划开，鲜血珠珠滚落，滴在地上晕开小小的红痕。又是一阵清晰的疼。

“真的……都是真的……”王磊喃喃自语，彻底傻了。穿越是真的，穿书不是梦，连这游戏系统和法宝都是真的。可那些弹幕是怎么回事？像他之前在番茄小说上看的规则怪谈，怎么会出现在这世界里？

【我们就是游戏世界的原住民。】一条新弹幕飘过，带着点嘲弄，【听说你们现实世界的人，分不清现实和穿越？】

另一条弹幕紧随其后，信息量极大：

【系统是真的，他们四个也来自西游世界——都是女娲娘娘补天时留下的神石所化，只是降生在不同地方。第一个是淮水水猿大圣无支祁，从淮水仙石里蹦出；第二个是梅山将军袁洪，出自梅山；第三个在南瞻部洲，六耳猕猴李悟清；第四个就不用多说了，东胜神洲花果山的孙悟空，每个世界的书里都有他。他们本是混沌魔元的一部分，根脚深着呢。对了，你打不过系统的，最好说话温柔点。】

王磊看着那条弹幕，又看了看远处四只神态各异的猿猴——无支祁周身水汽翻涌，袁洪捏着拳头满脸怒容，李悟清垂眸抚着铁杆兵，孙悟空则冷冷地盯着他，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愉悦的残忍：“现在信了？晚了哦。”

王磊突然打了个寒颤。他好像……闯了个天大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