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哥哥

厨房的柴火正旺，锅里的肉汤咕嘟作响，散着浓郁的香气。孙悟空刚把最后一笼馒头放上蒸笼，就见李悟清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蹲到灶膛边，拿起火钳，学着孙悟空的样子添了几块干柴。火星子窜起来，映得他素白的长衫泛着暖光。

“哥，我来添柴火。”

声音很轻，却像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锅里，瞬间搅乱了水汽。

孙悟空正擦手的动作猛地一顿，转过身，金瞳里满是惊讶：“你刚刚叫俺什么？”

李悟清抬起头，六只耳朵微微竖着，眼神比平时柔和了许多。他看着孙悟空，认真地点了点头，又唤了一声：“哥哥。”

没有丝毫犹豫，没有半分别扭。

厨房突然静了下来，只有锅里的汤还在“咕嘟”响着。

孙悟空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咧开嘴，露出尖尖的獠牙，笑得像个得了糖的孩子。他伸手，一把拍在李悟清的肩膀上，力道不轻，却带着说不出的亲昵：“哎！”

这一声“哎”，应得又脆又亮，震得灶膛里的火星子都多蹦了几颗。

李悟清被他拍得晃了一下，却没躲，反而低下头，嘴角悄悄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火钳在他手里转了个圈，添柴的动作也轻快了许多。

外面的无支祁和袁洪听到动静，扒着门缝往里看。袁洪刚想嚷嚷，就被无支祁捂住了嘴。

“别吵。”无支祁的声音很轻，眼底却带着笑意，“让他们俩待会儿。”

光屏上的弹幕早就刷疯了，满屏的“啊啊啊”和爱心表情，却没一个人舍得发一句吵闹的话，像是怕惊扰了这难得的温馨。

锅里的肉汤香气更浓了，笼屉里的馒头也透出了麦香。灶膛边的两只猴子，一个添柴，一个看着，火光在他们脸上明明灭灭，映得彼此的影子，竟像是从未分开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