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实的边界

系统的声音难得带上了几分正经，像是在做一场跨世界的科普：

【书中世界，是历史时空里作者笔下文字凝结成的小时空；但西游世界不同，那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世界，里面的神佛、灵兽、灵树，包括你们四只灵猴，都是真实的，经历过的每一件事也都刻在时光里，假不了。】

它顿了顿，话锋转向这个游戏世界：

【就像现在这里，王磊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一个现实世界的人，总把穿越当做梦，非要亲身体验才肯相信。】

光屏上的弹幕立刻接话，带着点调侃：

「知道！我们是游戏世界的原住民，全程围观！」

「王磊那二傻子，事不过三都不懂，穿越一次还觉得是假的，非要去摸随心铁杆兵，结果手指被划得鲜血直流，最后还得让大圣送草药，简直笑死人！」

「别笑了……」一条带着王磊ID的弹幕飘过，透着点委屈，「系统也不早点提醒，谁知道那些法宝是真的能伤人啊……」

【系统轻笑：“提醒？就算提前说一百遍，你怕是也得亲自摸过才信。”】

「那倒是……」王磊的弹幕显得更蔫了。

孙悟空听着，啃了口刚出锅的馒头，含糊道：“这小娃娃，是有点傻。”话里却没什么责备，反而带着点过来人对“后知后觉”的理解。

李悟清添着柴，六耳微动：“现实世界的人，都这样？”

无支祁靠在门边，慢悠悠道：“也不全是。至少这些原住民弹幕，就比他明白。”

光屏上的原住民弹幕立刻刷起了“那是当然”，还夹杂着几句对王磊的“友好建议”，比如“下次穿越先摸块石头试试疼不疼”。

厨房的烟火气里，系统的解说还在继续，像是在为所有跨越虚实的存在正名：【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规则，真与假，从来不是靠“相信”来定义的。就像你们脚下的土地是真的，锅里的饭是香的，身边的彼此是暖的——这就够了。】

孙悟空和李悟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认同。袁洪早已抱着馒头啃得满嘴是渣，无支祁则端起一碗肉汤，慢慢喝着。

窗外的风穿过黑心客栈的屋檐，带着远处的喧嚣，却吹不散这片刻的踏实。管它是书中世界、西游世界还是游戏世界，只要此刻是真实的，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