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山的答案

光屏上的弹幕还在起哄：“大圣，回去一趟呗！那边有传送阵，让我们看看祖师是不是真的疼你！”

孙悟空犹豫了片刻，看了眼身边的李悟清三人，后者冲他点头：“去吧，我们等你。”

他足尖一点，筋斗云翻涌而起，转瞬便消失在传送阵的光芒里。

再次落地时，已是方寸山。熟悉的菩提树下，清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孙悟空一步步走近，伸出手轻轻抱住树干——那是须菩提祖师的本体。

温暖的触感传来，树干上泛起金光，须菩提祖师的身影缓缓凝聚，仍是一身朴素的道袍，眼神温和如昔：“悟空。”

孙悟空喉头一哽，竟说不出话来，只是重重地磕了个头：“师父。”

“为师知道你已布局。”祖师扶起他，声音带着了然，“你下山时，我说你命如昙花，破解之法，一是你自身一心向善，二是需得他人付出真心。六洞妖王是骗你的，天蓬在西行路上的护持，才算真心，却还不够啊。”

孙悟空抬头，眼眶微红：“师父，有个叫现实世界的地方，他们觉得俺是假的。当年真假美猴王时，如来也说过类似的话……可谁又是真的呢？”

祖师笑了，抬手拂过他的头顶：“徒儿啊，真真假假本就难分。你觉得自己是真的吗？”

他顿了顿，语气郑重：“不必管他人如何认为，要问你自己。没人能给你评判，你自己的感受，才是最真的。”

“此次入局，”祖师话锋一转，“不为功德气运，更不为钱财，是让你去观察另一个世界的修行之道。学到更多，变得更强，才能更好地保护想保护的人，护佑天下百姓。”

他摘下一片菩提叶，递到孙悟空手中。叶片晶莹，隐隐有金光流转：“这叶子你拿着，能保你一命。去吧，修炼要慢，莫要走火入魔。但你要记住，变强了，才没人能欺负你，欺负你想护着的人。”

孙悟空握紧菩提叶，指尖传来暖意。他再次磕头，起身时，眼中已没了迷茫。

“谢师父！”

筋斗云再起，载着他往回赶。方寸山的光影在身后远去，但祖师的话，像菩提叶的金光，落进了他心里。

是啊，真与假，从来不是别人说了算。他是孙悟空，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灵明石猴，是花果山的大王，是想护着苍生的行者——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