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里的心意

孙悟空踩着筋斗云刚落在黑心客栈门口，光屏上的弹幕就涌了过来，三条现实世界的留言格外显眼。

第一条带着点小孩子闹脾气的架势：「大圣，我们不和你玩了，你竟然告状！」

孙悟空看得一愣，随即挠了挠头，咧嘴笑了——这是说他回方寸山找祖师的事呢。他刚想回句什么，第二条弹幕就跳了出来：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简简单单八个字，却透着股沉甸甸的认同。孙悟空摸了摸怀里的菩提叶，指尖的暖意仿佛更浓了些。

紧接着，第三条弹幕刷了上来，带着点护短的骄傲：「有祖师的大圣就是宝贝，就不是一根草！」

这话像是戳中了什么，孙悟空金瞳里的光柔和了许多。他想起当年在花果山，看着猴子猴孙被天兵追杀时的无助；想起被压在五行山下，听着风穿过石缝的孤单——那时候，他真觉得自己像根没人管的野草。

可现在，师父在，身边的兄弟在，连这些素未谋面的现实世界观众，都在为他说话。

「谁是草啊。」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里却藏不住笑意。

李悟清走过来，六耳微动：「在笑什么？」

孙悟空扬了扬下巴，指着光屏：「你看，他们说俺是宝贝。」

袁洪凑过来看了一眼，拍着他的肩膀大笑：「本来就是！当年在梅山，谁敢说袁洪的兄弟是草？」

无支祁也难得打趣：「看来现实世界的人，终于不被电视剧骗了。」

光屏上的弹幕还在刷，刚才那条「不玩了」的留言早就被淹没在一片「大圣最棒」的呼声里。孙悟空望着那些跳动的文字，突然觉得，不管是哪个世界的人，心里的那点真诚和温暖，其实都差不多。

他攥紧了怀里的菩提叶，转身对三人道：「走，该收拾那些黑衣人了。」

这一次，他的脚步比来时更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扎了根，再也拔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