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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第十五章

烬火渡

后来易胭,真的成为了一名缉毒警察。

易胭成为缉毒警的第一天,在队里的装备室,看到了苏岸遗留的警号。

金属质地的牌子,被擦拭得锃亮,边角泛着经年使用的温润。

她伸手触碰,仿佛能感受到苏岸曾握过它的温度,指腹摩挲着编号,往事如潮涌来。

“这是苏岸的警号,他走后,一直没人敢接。”赵队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声音里带着少见的喟叹,“这活儿太险,大家都怕……”

易胭没让他说完,转身看向窗外的阳光,将警号别在胸前,声音坚定:“我接。” 金属扣入制服的脆响,似是与过去的无声盟誓。

第一次执行卧底任务,是渗入边境一个新兴贩毒团伙。

易胭化名 “薄荷”,借着对毒品合成公式的了解,成功引起头目 “青蛇” 的注意。

交易前的雨夜,在废弃工厂仓库,她跟着 “青蛇” 走进地下室。

潮湿的空气里,化学药剂味混着霉味,成排的制毒设备泛着冷光。“青蛇” 突然转身,眼神阴鸷:“听说你以前跟苏岸混,他死得那样惨,你不怕步后尘?”

易胭攥紧藏在袖口的通讯器,指甲掐进掌心,面上却笑得无畏:“我只信能活下去的人,才有资格谈怕。” 她盯着 “青蛇” 腰间的枪,想起苏岸最后挡在身前的身影,后背的汗混着雨水,却半步未退。

交易时,警方的包围网悄然收拢。“青蛇” 发觉不对劲,掏枪的瞬间,易胭扑过去抱住他腿,枪响的同时,赵队带人冲进来。

混乱中,易胭的警号被扯落,在地上滚了两圈,沾上血污,却像苏岸在无声守望。

任务结束,易胭跪在物证室,一点点擦拭警号上的血。赵队默默递来新的制服肩章,说:“按规矩,受损的警号该封存,但队里没人反对…… 让它继续发光。”

易胭别好警号,走出物证室,阳光照在走廊,警号折射出的光,晃得她眼睛发酸。

她知道,这串编号不再只是纪念,而是苏岸未竟的使命,从今往后,她要带着两人的执着,在禁毒路上走下去。

后来,每当易胭执行任务,胸前的警号随动作轻晃,像苏岸在并肩同行。

在捣毁一个跨国制毒窝点后,她站在缴获的毒品堆前,警号在晨雾里泛着微光,她轻声说:“看,我们又赢了一场,你教我的韧性,我都带着呢。”

海风吹过远方的薄荷田,苏婉种的薄荷又抽出新芽,而易胭胸前的警号,永远亮着属于她和苏岸的光,在禁毒的漫漫长路上,成为照破黑暗的星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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