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往后该唤您什么？”
剑斗罗指尖捻着胡须，略一思忖：“便随蓉蓉那般，叫我剑爷爷吧。”
“好！”林霄应得爽快，又问，“那咱们此刻往哪去？”
“先回七宝琉璃宗。”
“可天已黑透，不如明日再动身？”
剑斗罗瞥了眼窗外沉下来的暮色，颔首道：“也好。”
林霄转身去了池塘，不多时拎着几条活蹦乱跳的鱼回来，支起架子便烤上了。炭火噼啪作响，鱼肉渐渐渗出油脂，香气丝丝缕缕漫开。
“林霄哥哥竟会烤鱼？好厉害！”宁荣荣凑过来，鼻尖微动，眼睛瞪得溜圆。
“尝尝？”林霄递过一串。
她先小心翼翼闻了闻，小口咬下，随即眼睛弯成了月牙：“太香了！”话音刚落，似是觉出自己太过急切，脸颊“腾”地红了，悄悄往后缩了缩，连耳根都染上粉意。
林霄又递一串给剑斗罗：“剑爷爷也试试？”
剑斗罗扬了扬眉：“老夫什么珍馐没尝过？罢了，便品品你的手艺。”
起初他只是慢条斯理地嚼着，可第一口咽下，眉峰便挑了起来，眼里漫上讶异。再往后，速度越来越快，连宁荣荣手里那串都被他半抢了去。
“爷爷！那是我的！”
剑斗罗手一顿，轻咳两声掩住尴尬：“再让我尝一口，就一口。”
“再好吃也不能抢孙女的呀。”林霄在旁失笑，“剑爷爷别急，这儿还有，管够。”
饭后三人搭了帐篷歇下。
次日清晨登了马车，林霄与宁荣荣并肩坐着。女孩不知想起什么，脸颊又泛起红潮，车厢里静得能听见彼此呼吸，气氛渐渐有些微妙。
林霄先开了口：“蓉蓉，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叫《天仙配》。”
“好呀好呀！”她眼睛一亮，方才的羞怯散了大半，“我最爱听故事了！”
林霄便缓缓道来：“天河之东有位仙子，本是天帝之女，日日织着云锦天衣。后来她嫁了河西的牛郎，却惹得天帝动怒，被隔在天河两岸，只许每年一会。每逢七月初七，便有无数喜鹊飞来搭成桥，好让他们相见……这大抵便是一往情深，琴瑟和鸣，两情相悦了。”
宁荣荣听得入了迷，拉着他的衣袖晃了晃：“林霄哥哥，再讲一遍嘛。”
林霄无奈一笑，又简略说了一遍，末了仍是那句“一往情深，琴瑟和鸣，两情相悦”。
“轮到我了！我也讲给林霄哥哥听！”宁荣荣脆生生道。
林霄心里暗笑，果然——
她学着他的语调，奶声奶气念起来：“……一往情深，琴瑟和鸣，两情相悦。”
说笑间，马车已抵七宝琉璃宗。剑斗罗直接将人带到宗主宁风致面前。
“这是我新收的徒弟，林霄。”
宁风致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含笑问道：“剑叔说他是天才，不知有何过人之处？”
“林霄，展你的第一魂技。”剑斗罗道。
林霄应声凝神，周身魂力翻涌：“第一魂技，蛇鳞甲！”
青黑色的鳞片瞬间覆上躯干，泛着冷冽的光泽。他握拳，重重砸向旁侧石柱，收回手时，石面上已赫然一个窟窿。
宁风致眼中闪过惊色：“这魂技竟兼具防御与增幅？如此强悍……莫非他在剑道上也有天赋？”
“他年纪虽小，却天生带了剑气，只是尚微弱。”剑斗罗道。
宁风致兴致更浓：“可否展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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