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动着甩开黏在他后背上的手,扬起细长的脖颈,骄傲质问,“冒死算计来的机会,你居然不杀我,就只是反复羞辱我?我跟你有仇吗?”
“说话,别装死,男子汉大丈夫畏手畏脚的想什么样子”
“只敢躲~呜~”,他激将法还未施展开,嘴就被人用热吻封住,挣扎间双手被对手十指交握的扣在头顶。他下意识反感的抗拒,指节摩擦间,他感觉对方食指关节有不寻常的凹凸。
心里咯噔一下,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右手有意识的摩擦对方的手指,果然对方左手食指也有茧子。
习武之人手上有老茧很正常,但双手食指有明显厚茧的,整个暗河只有一个。
他可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徒弟,他在心理反复咒骂苏昌河不是个东西,欺师灭祖、忘恩负义。
红唇被撕咬的隐隐作痛,他轻哼一声,逆子就辗转别处。他侧着头,咬着嘴唇,轻声哽咽,泪水将红纱染的颜色更深。
早知道有这样的意外,他一定不靠近苏昌河。
泪水将红纱完全浸透,轻飘的哭腔反复在昏暗的房间响起。第二天醒来,他的眼睛依旧被红纱罩着。宽大的手掌轻缓的替他揉腰,没滋没味的药膳被硬塞进他嘴里。
他像一个木偶一样任由对方摆弄,不反抗不挣扎,沉默的接收他给的一切,没有多余的表情。
三天的时间很漫长,长到他以为自己熬不过去,摸摸憋闷的胸腔,他有好几次差点忍不住扯开红纱,用巴掌抚摸苏昌河的脸。还好他都忍住了,才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扶着腰走出青楼,他回到医馆就开始自闭,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不该将事情告诉苏暮雨。白鹤淮吃着美味的佳肴关心道“先生怎么了,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还扶着腰”
苏暮雨握紧拳头,语焉不详的回道“不知道,大概是累了”
“三天没回家,是应该很累。青楼有什么好的,把人勾的命都不要了,刚刚先生进屋差点被门槛扳倒,哎呦,我还是给先生熬一碗补肾的药吧,省的哪天暴毙”
白鹤淮一张小嘴跟淬了毒一样,把他脸皮扔地上踩。灵珠也不帮他解释,闷头只顾得吃饭。
药他喝了,不管怎么说孩子一片好意他不能辜负。
他忧伤、难过、委屈、生气,各种情绪在胸腔交锋。闭上眼睛,身体残留的不适反复提醒他过去三天的遭遇。为了转移注意力,他穿上衣服出了屋子。
闲置的厨房里多了一个书生,苏暮雨介绍道“这位是儒剑仙,谢宣。这位是暗河谢家家主,谢明瑞”
切菜的剑仙抬头朝他微笑,他也礼貌颔首。丝丝缕缕的香味飘出,谢宣端着菜不经意间说道“谢公子看着有些面熟”
“哦,帅哥都长我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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