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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的裂痕

金泰亨:歌剧院的玫瑰

走到半山腰时,安妮儿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她扶着一棵老橡树喘息,树皮粗糙的触感蹭得掌心发痒。夜风穿过树叶的缝隙,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让她莫名地想起金泰亨书房里那支摇曳的烛火。那个黑袍人的侧脸在脑海中浮现,褐色瞳孔里的冷光,兜帽下苍白的下颌,还有指尖那道被玫瑰刺划伤的旧疤……这些碎片像拼图一样在她眼前晃动,最终拼凑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孤独。

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吃了一惊。一个能在三百年古堡里独自存活的神秘人,怎么会和“孤独”扯上关系?可想起他站在窗前的背影,想起他摩挲胸针时指尖的颤抖,安妮儿又觉得,那黑袍之下藏着的,或许不是传说中的“怪物”,而是一个被困在时间里的囚徒。

安妮儿别傻了

她用力摇摇头,试图把这些纷乱的想法甩出去。袖管里的草药包还在,邬晓依的警告还在,母亲日记里那些关于“血契”的记载还在。金泰亨的出现本身就是个危险的信号,像古堡庭院里那些人造玫瑰,美丽,却带着淬毒的尖刺。

安妮儿弯腰揉了揉发疼的脚踝,目光无意间扫过裙摆沾着的泥土。就在那团潮湿的黑土里,一点嫩红的颜色突然闯入视线——是一株极小的嫩芽,顶着两瓣半卷的新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着。

是玫瑰的嫩芽。

而且是真的玫瑰。

安妮儿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刚要触到那株嫩芽,就看见它的叶片突然开始发黄,嫩绿的茎秆以惊人的速度干瘪、发黑,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灼烧着。不过几秒钟的功夫,那株刚刚破土的玫瑰就缩成了一小团焦黑的粉末,被夜风一卷,彻底消失在空气里,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就像在古堡庭院里看到的那株一样。

安妮儿的指尖悬在半空,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她想起金泰亨说的“没有什么生命能在古堡存活”,想起他黑袍下那双苍白的手,想起他抚摸胸针时近乎虔诚的动作。这株瞬间枯萎的玫瑰,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暗示着那个黑袍人身上的诅咒,已经强大到能影响离开古堡的生命?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的胸针,银质花瓣依旧温热,甚至比刚才更烫了些,像有细小的火苗在金属里燃烧。安妮儿低头看着掌心残留的焦黑粉末,突然意识到,这些泥土不是普通的泥土,它们带着古堡的气息,带着金泰亨的气息,带着那个三百年未散的诅咒。

“安妮……”

一个极轻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细弱得像幻觉。安妮儿猛地抬头,山路空荡荡的,只有老橡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摇晃,像个佝偻的老人。可那声呼唤太过清晰,带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让她想起母亲临终前含糊的呓语,想起日记里反复出现的那个名字。

她握紧胸针,转身继续往山下走。这次的脚步更快,带着点落荒而逃的仓促。脚踝的疼痛仿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慌,像有双眼睛正从背后注视着她,目光穿过树林,穿过夜色,牢牢地锁在她的背影上。

走到山脚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维也纳的灯火在远处闪烁,像散落的星子,温柔得让人安心。安妮儿回头望了一眼卡伦山,古堡的轮廓在晨雾中只剩下个模糊的剪影,尖顶的塔楼直插云霄,像枚冰冷的惊叹号。

就在这时,她看见古堡的城门洞口,立着一道黑色的身影。

距离太远,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出是个高挑的男人,穿着宽大的黑袍,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石像,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却让安妮儿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是金泰亨。

他怎么会在那里?是在监视她吗?还是……在送别?

安妮儿的脚步顿住了。晨风吹起她的裙摆,昨夜沾在上面的黑色泥土簌簌落下,其中几粒掉在路边的草丛里。她看见那片草叶迅速变黄,卷曲,最后失去了所有生机,像被抽走了灵魂。

诅咒的力量,竟然能延伸到这里。

安妮儿再次抬头时,古堡门口的身影已经消失了。晨雾越来越浓,将卡伦山彻底笼罩,仿佛从未有人出现过。可她知道,金泰亨一定还在那里,站在城门洞的阴影里,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山下的光明,走向他三百年未曾触碰过的世界。

胸口的胸针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热,比在书房时更甚,像有块烧红的烙铁贴在皮肤上。安妮儿疼得闷哼一声,低头发现银质花瓣上竟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从花心的“A”字一直延伸到最外层的花瓣,像道凝固的闪电。

这道裂痕是何时出现的?是在书房被金泰亨摩挲时?还是在方才嫩芽枯萎的瞬间?

安妮儿的指尖抚过那道裂痕,金属的触感粗糙而硌手,仿佛在提醒她某种不可逆转的变化已经发生。她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插画——那枚胸针的图案旁边,画着一道类似的裂痕,旁边写着“当玫瑰流血,就是契约苏醒之时”。

契约?什么契约?是三百年前安妮与金泰亨的祖先定下的,还是……她与金泰亨之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缔结了新的契约?

晨光终于越过山头,洒在安妮儿的脸上。温暖的触感让她瑟缩了一下,像久居黑暗的人突然见到光明。她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玫瑰胸针,那道裂痕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像是有血液在里面流动。

该离开了。

安妮儿最后望了一眼被晨雾笼罩的卡伦山,转身快步走向维也纳的方向。鞋子踩在柏油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山间的寂静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口袋里,还装着从金泰亨书房外捡到的那片干枯的玫瑰花瓣,边缘卷得像只死去的蝴蝶。

走到市区边缘时,安妮儿看见街角的报亭已经亮起了灯。卖报人打着哈欠整理着报纸,头条的标题用醒目的黑体字写着:“维也纳国家歌剧院《吉赛尔》首演成功,新人舞者安妮儿表现惊艳”。

她的名字印在纸上,黑白色的铅字,却让她感到一阵恍惚。几个小时前,她还在三百年的古堡里,与一个被诅咒的黑袍人对峙;而现在,她是歌剧院的芭蕾舞演员,是报纸上“表现惊艳”的新人。这两个身份像两条平行线,却在昨夜的月光下,诡异地交汇在了一起。

胸前的胸针渐渐冷却下来,那道裂痕却依然清晰。安妮儿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她不再是那个只想找回母亲遗物的单纯舞者,而是卷入了一场跨越三百年的诅咒与契约。卡伦山的古堡,黑袍的金泰亨,瞬间枯萎的玫瑰,还有这枚出现裂痕的胸针……这些碎片已经在她的生命里扎根,再也无法剥离。

当安妮儿回到公寓楼下时,晨雾已经散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她抬头看见三楼的窗户开着,邬晓依的身影在窗帘后晃动,显然已经等了她一夜。

安妮儿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公寓楼的大门。楼梯间的灯光昏黄而温暖,与古堡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可她每上一步台阶,都觉得胸口的胸针在微微颤动,像在呼应着什么,又像在警告着什么。

走到三楼转角时,她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裙摆。昨夜沾着的黑色泥土已经被晨露洗去,只留下几缕银丝缠绕在缎面上。安妮儿轻轻扯下那些银丝,放在手心里——它们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金泰亨书房里那支银烛台的材质。

她握紧手心的银丝,推开了公寓的门。邬晓依担忧的脸立刻映入眼帘,可安妮儿的目光却越过室友,望向窗外。

维也纳的天空已经彻底放晴,蓝得像块透明的玻璃。而在城市的边缘,卡伦山的轮廓若隐若现,山顶的古堡藏在云层里,像个不肯醒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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