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19:碎花裙

第二天清晨，林汐玥是被煎蛋的香气勾醒的。她揉着眼睛推开门时，正看见父亲踮脚够橱柜上层的盘子。

林汐玥好香啊。

万能龙套林母：醒了？

母亲转身往她手里塞了个温热的豆沙包。

万能龙套林母：你爸非要给你露一手。

餐桌上摆着两碗杂粮粥，煎蛋边缘泛着金黄，旁边还卧着两朵水焯的西兰花。父亲把筷子往她面前推了推：

万能龙套林父：快吃吧，凉了就腥了。

林父林母离别时，林母突然抱住她，鬓角的碎发蹭过她的颈窝。

万能龙套林母：别太累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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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出租屋，林汐玥对着空荡荡的客厅发了会儿呆。桌上压着父亲写的便签：“记得周三给饮水机换滤芯”。

上班前，林汐玥鬼使神差地拆了标签换上了那件碎花裙。

下午回到公司，林汐玥刚在工位坐下，助理就拿着报表过来。

万能龙套助理：林主管，左总刚才来电话，说茶水间的咖啡机坏了，让行政部尽快处理。

林汐玥知道了。

她翻开设备维护台账，指尖划过“咖啡机”那一页——距离上次保养才过了二十天。起身时，桌角的手机震了震，是左奇函的内线：

左奇函上来一趟。

电梯升到顶楼，她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时，左奇函正对着电脑屏幕蹙眉，桌角的白掌比上次见到时茂盛一点。

林汐玥左总，这是新拟的办公用品采购清单。

她把清单递过去，目光落在他手边的空咖啡杯上——是行政部统一采购的骨瓷杯。

左奇函接过清单，指尖在“A4纸”那一行顿了顿：

左奇函换成80克的，上次的太脆，容易卡纸。

他突然抬眼，目光扫过她的裙摆。

左奇函林主管今天换风格了？

林汐玥行政部的着装规定里，没说不能穿裙子。

林汐玥

左奇函嗯。

左奇函的视线从她裙角移开，落在清单上。

左奇函你们部门要加个腰靠？

林汐玥嗯，底下人总说久坐腰疼。

她解释道。

左奇函明天下午吧。

左奇函在清单上签字，笔尖顿了顿。

左奇函另外，上周有人提出的员工午休制度，我批了。行政部牵头落实，从你们部门先开始试行。

林汐玥好的左总。

走出办公室，林汐玥靠在电梯壁上，电梯下降，门刚打开，就听见有人在喊：

万能龙套林主管，维修部说茶水间的咖啡机修好了，让您去验收呢！

她应了一声，快步往茶水间走，裙摆扫过走廊的绿植，叶子上的水珠轻轻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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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汐玥刚回到行政部工位，同事小陈就抱着一摞文件凑过来：

万能龙套小陈：林主管，顶楼刚送下来一箱旧档案，说是让咱们按年份归档。

万能龙套小陈：左总助理特意交代，得您亲自过目封面标签。

正低头翻档案标签，内线电话突然响。她接起来，是左奇函的助理：

万能龙套助理：林主管，左总让问，上周采购的档案盒是不是还剩三箱？顶楼要归档一批合同，不够用了。

林汐玥还有的，我让小陈送上去。

林汐玥刚说完，就听见助理压低声音补了句：

万能龙套助理：左总刚才盯着档案盒的样品看了半天，说……行政部用的这款比顶楼的颜色浅，看着清爽。

挂了电话，千千在脑子里笑出了声响。

千千浅色系？他办公室从地毯到文件夹全是深灰，这是在夸谁的穿的颜色浅呢？

林汐玥

林汐玥没理它，让小陈抱着档案盒去顶楼。刚把旧档案按年份排好，突然发现最底下那盒的标签有点歪，像是被人反复揭过。她抽出里面的文件，掉出来一张便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