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云层,洒在皇城巍峨的宫墙上。
沈清欢站在凤仪宫的最高处,玄色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她接过云昭递来的传国玉玺,指尖微微发颤——这枚象征至高权力的玉玺,此刻正与她腕间的凤凰疤痕产生共鸣,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宿命。
"陛下,百官已在太极殿候着了。"云昭微微躬身,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沈清欢将玉玺收入袖中,抬眸望向宫墙之外。二十年的屈辱、背叛与阴谋,在这一刻尽数化作她眼底平静的深渊。她轻声问道:"林晏离......哦不,沈临渊如何了?"
云昭眸光一暗:"他......拒绝了太医的救治。"
沈清欢沉默片刻,忽然转身走向窗边。晨风拂过她的发丝,带来一丝凉意:"让他走吧,就说他暴毙而亡。"她顿了顿,又道,"把他的尸骨葬在皇陵,以皇子的规格。"
云昭微微一怔,随即颔首:"臣明白。"
太极殿上,百官跪伏,山呼万岁之声震天动地。
沈清欢缓步踏上玉阶,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脉搏上。她抬头望向殿顶的蟠龙藻井,忽然想起前世今生的种种——那些背叛、那些算计、那些鲜血与泪水,如今都化作了她掌心的权力。
"朕今日登基,改元'昭宁'。"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朕以仁德治国,以公正理政,尔等当同心协力,共襄盛举。"
百官齐声应和,声音震耳欲聋。然而沈清欢的目光却越过群臣,落在殿门外的那一片阳光下——那里站着一个人,一袭素衣,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诏书。
是镇北王。
他缓步走入大殿,将诏书递上:"陛下,这是先帝真正的传位诏书,臣今日亲手奉还。"
沈清欢接过诏书,指尖轻抚上面的朱砂印记,忽然问道:"皇叔,您可曾后悔?"
镇北王微微一怔,随即单膝跪地:"臣从未后悔。"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臣只恨未能早一步护住皇后与公主。"
沈清欢望着他斑白的鬓角,忽然想起前世他手持染血长剑的模样。她轻叹一声:"起来吧,皇叔。从今往后,您便是朕的左膀右臂。"
夜幕降临,皇宫深处,一座偏殿的烛火摇曳。
沈清欢独自坐在龙榻上,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画像——那是母亲年轻时的模样,眉目如画,眸光清澈。她轻轻抚过画像上的面容,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云昭端着参汤走进来,目光落在那幅画像上,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沈清欢将画像收入袖中,接过参汤浅尝一口:"云昭,你可曾想过,若朕不是先皇后之女,今日又会如何?"
云昭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无论陛下是谁,臣都会追随。"她的目光温柔而坚定,"因为陛下就是陛下。"
沈清欢望着她,忽然笑了:"你这般忠诚,倒叫朕不知该如何赏赐了。"
云昭垂眸,掩去眼中的复杂情绪:"臣别无所求,只愿陛下安康。"
翌日清晨,昭宁帝登基的消息传遍天下。
百姓们涌上街头,欢呼雀跃;边关将士收到诏书,士气大振;而远在江湖的各大门派,也纷纷遣使入京,表示归顺。
然而在这繁华背后,沈清欢却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朝堂上的暗流涌动、江湖中的势力纷争、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她站在太极殿的最高处,望着远方初升的朝阳,眸光如炬:"朕的天下,由朕来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