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宴上秦晏那句“我的人”像根细针，轻轻刺破了两人之间那层模糊的纸，却没立刻捅破。宋云生依旧忙着跑行程，秦晏照常处理集团事务，只有偶尔深夜的消息往来，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
直到那条热搜炸开——宋云生秦氏总裁 密会#。
照片是狗仔蹲在鎏金会所后门拍的，宋云生从秦晏车上下来时，秦晏伸手替他挡了下头顶的横梁，角度刁钻得像个亲昵的拥抱。配文更是捕风捉影：“顶流与资本大佬深夜同行，疑为幕后关系实锤。”
宋云生正在拍杂志封面，中场休息时被经纪人一把拉到休息室：“这照片谁拍的？秦总那边联系了吗？”
他看着手机屏幕，指尖有些发紧。比起自己被泼脏水，他更怕这会影响秦晏的商业形象。正想拨号，秦晏的消息先弹了进来：【在忙？】
宋云生：【在拍杂志，刚看到热搜。需要我这边发声明吗？】
秦晏：【不用。】
简单两个字，却让宋云生莫名松了口气。他盯着屏幕看了会儿，鬼使神差地加了句：【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秦晏隔了三分钟才回：【还好。晚上有空？】
宋云生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立刻回：【有！拍完就有空！】
经纪人在旁边看得直皱眉：“你俩这……到底算什么关系？”
宋云生挠挠头，笑得有点傻：“不知道，但我觉得，快了。”
晚上八点，宋云生准时出现在秦晏说的私房菜馆。包厢里没别人，秦晏刚结束一个跨国会议，领带松了半截，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凌厉，多了点松弛感。
“坐。”秦晏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尝尝这个汤，养胃。”
宋云生喝着汤，偷偷打量他。灯光落在秦晏侧脸，把他的轮廓衬得格外清晰，鼻梁高挺，唇线分明。他忽然想起热搜里的照片，忍不住问：“你当时……为什么要帮我挡那一下？”
秦晏抬眸：“怕你撞到头。”
“就只是这样？”宋云生追问，眼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秦晏放下汤匙，直视着他：“不然呢？”
空气安静了几秒。宋云生看着他平静的眼神，心里那点雀跃忽然凉了半截。也是，秦晏那样的人，或许只是出于礼貌，是自己想多了。
“没什么。”他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声音有点闷。
秦晏看着他忽然蔫下去的样子，像只被戳破气球的小狗，喉结动了动，却没再说什么。有些界限，他还不想太早打破——宋云生在聚光灯下太耀眼，而他习惯了掌控一切，感情这种事，得确认自己能护好对方，才能伸手。
饭后，秦晏送他回家。车停在公寓楼下，宋云生解开安全带，犹豫着说：“那个热搜……真的不用管吗？粉丝都在猜我们的关系。”
“猜就猜。”秦晏看着他，“你怕什么？”
“我不怕。”宋云生立刻抬头，眼里又燃起光，“我就是怕你不方便。”
秦晏忽然倾身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宋云生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屏住呼吸。
“宋云生，”秦晏的声音低沉，带着点磁性，“在我没说可以之前，别乱猜我的心思。”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宋云生的脸“唰”地红了，猛地推开车门：“我、我上去了！”
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秦晏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弧度。他拿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把那个狗仔的资料发过来。】
有些麻烦，不能让宋云生自己扛。但有些感情，得等他准备好了，再一点点给。
公寓里，宋云生靠在门后，摸着发烫的耳朵，心脏还在疯狂跳动。秦晏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警告，还是……另一种形式的暗示？
他拿出手机，翻出和秦晏的聊天记录，从初见时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逐渐熟稔，每一条消息都看了又看。最后，他对着屏幕轻轻说：“秦晏，不管你是什么心思，我追定你了。”
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像一颗不肯认输的、炽热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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