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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仙泽藏情 丹青寄意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玄影重归

白浅将从折颜处取来的丹药,小心翼翼喂给叠庸服下。叠庸因元神受损、卧床西海六百年,身子早被耗得枯槁虚弱,哪禁得住仙丹这般磅礴的灵力冲击。服药后,他时而高热不退、时而寒栗发抖,仙侍们轮班守在床前照料,白浅更是寸步不离,亲自为他诊脉、渡入温和仙力调和体内气息。这般左右折腾了足足三日,叠庸紊乱的脉象才终于趋于平稳,脸色也褪去几分灰败,睁开眼时虽仍乏力,却能清晰唤出“姑姑”二字。白浅见他精神好转,悬了多日的心总算落地,叮嘱仙侍好生照看后,便转身回了隔壁偏殿,只想补个安稳觉。

可刚沾到床榻,还没等睡意漫上来,殿外便传来叠风急促的脚步声,伴着他略显慌乱的呼喊:“姑姑!姑姑,你快醒醒,叠庸他……他元神似有异动!”白浅心头一紧,第一反应便是阿玄的元神出了差错,来不及整理衣袍,便跟着叠风疾步赶回叠庸的寝殿。见叠庸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眉头紧蹙,周身元神气息忽强忽弱,白浅不再犹豫,指尖凝起仙力,再次施展出追魂术,循着叠庸元神的轨迹,缓缓探入其中,只为看清藏在里面的阿玄近况。

踏入叠庸元神空间的那一刻,白浅先被一股熟悉的仙泽震住——阿玄的元神静静悬浮在中央,四周包裹着一层庞大汹涌、却又沉静内敛的仙气,那仙气磅礴到连她这十四万年的上神,都没法轻易靠近半分。她起初以为是折颜的仙力,毕竟此前折颜一直帮着照料阿玄元神,可细细感知便觉出不同:折颜的仙泽温润和煦,带着几分草木清灵;而眼前这股仙力,虽同样醇厚,却多了几分天族太子独有的威严与克制,甚至还藏着一丝她曾在九重天感受到的、属于夜华的气息。

一瞬间,所有过往的疑点都有了答案:那日折颜带着丹药来找她时,欲言又止的模样;折颜明明说取神芝草要闯东瀛四兽关卡,却能毫发无伤归来;还有这丹药里,远超折颜平日水准的精纯灵力……原来这一切,根本不是折颜所为,竟是夜华!白浅愣在原地,心头翻涌着震惊与复杂,嘴里喃喃自语:“夜华,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了阿玄做了这么多,却半字都不告诉我?”她瞬间便懂了夜华的心思,他是怕自己知道后会坚决反对,更清楚自己一直不愿阿玄再与他有过多纠葛,才选择默默扛下所有。

理清前因后果,白浅再无心留在西海,转身便驾着云赶往九重天。南天门的侍卫见是她,不敢耽搁,立刻入殿向夜华通报。此时的夜华,正靠在床榻边闭目养神,取神芝草时被饕餮兽所伤的右手还在隐隐作痛,耗损大半修为炼丹后,更是连抬手都觉得费力。听闻白浅前来,他猛地睁开眼,强忍着身体的虚弱,撑着榻沿坐起身,单手笨拙地整理好衣袍,又唤来一旁的仙娥,沉声吩咐:“一会儿白浅上神前来,休要提我受伤、耗损修为之事,若敢多言半句,便按天规处置。”仙娥连忙应声,退至殿外候着。

白浅踏入寝殿时,夜华已静坐在桌前,面前摊着一叠待批的天宫公文。他的右手静静垂在身侧,指节泛着淡淡的青黑,只有左手撑在桌面上,缓缓翻动着公文,动作慢得肉眼可见。白浅看着他那张毫无血色、白如宣纸的脸,再想起取神芝草要闯的东瀛四兽关卡——那四头神兽皆是上古凶兽,即便是全盛时期的上神应对起来都吃力,更别提夜华还要耗损修为炼丹,她根本不敢想,夜华如今身上还剩下多少修为。鼻尖一酸,眼泪险些涌出来,她赶紧别过脸吸了吸鼻子,再转回来时,脸上已挤出一抹浅淡的笑,轻声对夜华说:“夜华,谢谢你。”夜华抬眸看她,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淡淡笑了笑,没多言语。

白浅往前迈了两步,下意识抬起手,想去探夜华的脉象,看看他的身体究竟亏空到了何种地步。可她的手刚伸到半空,夜华便迅速反手挡住,动作快得不像个身体虚弱之人。挡下她的手后,夜华才状似不经意地问:“你这气息怎么这般紊乱?像是刚耗损过大量仙力。”白浅垂了垂眉,不愿让他再为自己担心,便轻描淡写地说:“方才在西海,见叠庸元神异动,我用了追魂术探看,一时没把控好力度,走了神,吐了两口血罢了,不打紧。”

“胡闹。”夜华的声音沉了几分,语气里满是关切,“我知道你照顾阿玄心切,但也该好好顾着自己的身体。万一等阿玄醒了,你反倒因耗损仙力倒下了,岂不是本末倒置?”听着夜华自身难保,却还一心惦记着自己的安危,白浅再也忍不住,压着心头的酸涩问道:“夜华,你老实告诉我,那东瀛的四头神兽,到底是什么模样?还有折颜带给我的丹药,根本不是他炼的,是你耗损自身修为练成的,对不对?如今你这身上,到底还剩多少修为?”

夜华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些,愣了一愣,随即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装作不以为然地说:“前几日天君命我去东瀛处理凶兽作乱之事,恰好听闻神芝草对稳固元神有益,便顺路取了些,炼了几颗丹药给你带回来,省得你总往折颜的十里桃林跑。至于那四头神兽,模样着实不济,没什么值得细说的。”白浅盯着他始终垂在身侧的右手,故意话锋一转:“方才见你端茶、翻公文,只用了左手,你那右手,难不成是动不了了?不如伸出来让我看看,也能帮你调理调理。”

被她点破,夜华才缓缓抬起右手,将手腕藏在袖袍里,只露出指尖,低声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在东瀛时,不小心被梼杌兽咬了一口,仙娥已经上过药了,过几日便能痊愈。”白浅活了十四万年,什么样的凶兽没见过?她比谁都清楚,饕餮兽性子最是固执,一旦咬住东西,不连骨带皮咬下来绝不会罢休,夜华能保住右手已是万幸,怎会是“没什么大事”?可看着夜华眼底的坚持,她便知,夜华是铁了心不想让自己担心。既然他有心隐瞒,自己若是强行戳穿,反倒会让他不安,白浅心中明了,便不再追问,只当做自己信了他的话。

又坐了片刻,白浅见夜华撑着桌面的左手,指节都在微微泛白,连呼吸都比寻常时候重了些,显然是已经快扛不住了,却还在硬撑着陪自己说话。她不愿再让他受累,便找了个借口:“西海那边,叠庸刚稳住元神,我还是回去多守着些,免得再出意外。等他情况再稳些,我再来看你和阿离。”说完便起身要走。转身踏出寝殿的那一刻,白浅在心里默默感慨:“阿玄啊阿玄,夜华为了你,竟肯冒险去闯东瀛、耗损修为炼丹,这事我是万万没想到的。如今他对你的心意,比我想象中还要深得多,若是你能看到这一切,不知会作何感想?”

离开九重天,白浅没有回西海,而是直接驾云去了十里桃林。她知道,折颜定是知晓所有内情,只要自己追问,折颜定会如实相告。果不其然,折颜见她神色凝重地找上门,便知是瞒不住了,本就为夜华耗损修为之事觉得亏心,再被白浅三言两语追问,便索性将夜华取神芝草、炼丹药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你这夫婿,虽年纪比你轻了不少,但谋划事情却极其沉稳。”折颜坐在石桌旁,给白浅倒了杯桃花酿,叹着气说,“他早算出叠庸元神需神芝草丹药稳固,又怕你不肯让他插手阿玄的事,便借着天君派他去东瀛除凶兽的由头,先找了个‘结魄灯需上神亲自守护三日’的由头,把你稳在西海,不让你有机会去桃林找我。随后他独自闯东瀛,硬拼着伤了右手、耗了大半仙力,取到神芝草,又马不停蹄炼了丹药,赶在叠庸醒来之前,悄悄把丹药送到我手里,让我转交给你,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是他做的,怕你觉得亏欠了他。”

折颜顿了顿,语气里满是惋惜:“可惜了他那一身精湛修为,本是天族百年难遇的奇才,如今为了炼丹,大半修为都散了,短时间内怕是很难恢复。”白浅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眼眶又热了起来。她何尝不知,夜华做的这一切,全是为了救阿玄;他甚至怕自己心里过意不去,连“道谢”的机会都不肯给她。“阿玄,夜华为了你,当真是一往情深。”白浅在心里默念,“只是不知你醒了之后,得知这一切,会不会接受他的心意。更何况,还有个名义上的夫君离镜的情况没解决,阿玄往后,你有的操心了。”

从桃林出来,白浅再也坐不住了。西海有叠风和仙侍照料,叠庸脉象平稳,暂时不会出意外;可九重天的夜华,却在独自硬扛着伤痛与修为耗损,她实在放心不下。再者,她也满心好奇,夜华与阿玄究竟是如何相识,能让他这般不顾一切。思来想去,白浅再次驾云返回九重天,悄悄往夜华的寝殿走去。她本想着,若是夜华已经睡下,便偷偷看一眼他的伤势,确认他无碍后,就去看望阿离;若是他还醒着,便找机会问问他与阿玄的过往。

可刚走到寝殿门口,还没来得及推门,殿内便传来夜华的声音:“既然来了,便进来吧,何必在门外站着。”白浅只好推开门走进去,干笑了两声,掩饰着自己的窘迫:“西海那边的事情已经了结,叠庸情况很稳,我想着许久没见阿离了,便上来看看他。又想起你之前说手被饕餮咬了,怕你端茶倒水不方便,就顺便来看看你。”她刻意避开“修为”“丹药”等字眼,只想顺着夜华的心意,继续装作不知情,不让他再为自己分心。

夜华看着她略显慌乱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撑着桌沿慢慢站起来,走到石桌旁坐下:“进来坐吧,刚让仙娥沏了热茶。”白浅怕多待一会儿,自己会忍不住再追问他的伤势,便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去阿离的殿里了,免得打扰你休息。”说着便转身要走。可她刚走到门口,夜华突然抬手,用法术熄了殿内的灯,紧接着又施了一道轻柔的仙力,将她轻轻推到门外。下一秒,“砰”的一声,寝殿的门便紧紧关上了,殿内传来夜华略带沙哑的声音:“时辰不早了,阿离许是已经睡了,你过去的时候,轻些动静,别吵醒他。”白浅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又气又笑——她哪里不知道,夜华是怕自己再追问,才故意“赶”她走。

就在白浅站在门口愣神时,不远处传来了阿离欢快的笑声。她转头一看,只见成玉元君牵着阿离,正从远处走来,阿离怀里抱着一捆比他身子还长的甘蔗,小步子迈得颠颠的,满脸欢喜地问成玉:“成玉,你说这甘蔗甜不甜?小姨最喜欢吃甜的了,看到这么多甘蔗,一定特别开心,对不对?”成玉笑着揉了揉他的头:“那是自然,你小姨见了,保准比你还高兴。”

两人正说着话,成玉抬头往前一看,忽然瞥见不远处的玉阶旁,灵宝天尊正和东华帝君站着说话,连忙捂住阿离的嘴,带着他悄悄躲到一旁的桂花树后,不敢出声。只听灵宝天尊望着远处的云海,叹着气说:“远古的上神们,历过生死大劫之后,大多都归于混沌,再难寻踪迹。帝君前阵子历劫归来,如今也算是彻底了结了劫数,难不成,也会走上归为混沌的路?”

东华帝君靠在玉柱上,指尖捻着一枚玉扳指,眼神深邃得像藏着星辰大海,沉默了片刻,才一字一顿地说:“算是吧。我这劫,不是伤身,是诛心,劫后归处,本就早有定数。”躲在树后的成玉,听完这话心头猛地一紧,瞳孔都放大了几分——诛心之劫、归为混沌,难不成帝君真的要彻底消失了?她赶紧攥紧阿离的手,在心里告诫自己:这话绝不能外传,远古上神的劫数与归处,本就不是她能置喙的,若是说了出去,不仅会惹祸上身,还可能连累旁人,倒不如当没听到。等灵宝天尊和帝君离开后,成玉才松了口气,牵着阿离,轻手轻脚地往寝殿方向走。

与此同时,昆仑墟的山门外,却起了一场小风波。胭脂带着两名翼族侍从,站在山门外求见子澜,刚报上身份,便被守在山门的二师兄拦了下来。“翼族之人,不配踏入昆仑墟半步!”二师兄握着腰间的佩剑,语气冰冷,“七万年前,擎苍害死玄女、乱我天族秩序,这笔账我们还没算清,如今你又来这里做什么?是想再搞些阴谋诡计吗?”

胭脂脸色一白,急忙解释:“你误会了,我今日前来,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有私事想和子澜师兄单独聊聊,还请二师兄通融。”“通融?”二师兄冷笑一声,“当年擎苍害的玄女生祭东皇钟一事的账我们还没找你们翼族的人算,你如今说通融就通融?我看你是来替擎苍赎罪,还是来替离镜打探昆仑墟的消息?”说着,便伸手要推胭脂。

“住手!”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离镜不知何时也来了,快步走到胭脂面前,挡在她身前,抬手握住了腰间的佩剑,与二师兄对峙,“我翼族早已与天族重修旧好,七万年前的事是翼族的错,与胭脂无关!你若再对她无礼,休怪我不客气!”二师兄也不甘示弱,抽出佩剑:“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在昆仑墟闹事?我昆仑墟弟子,还怕了你不成!”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即将动手之际,子澜从墟内走了出来,沉声喝止:“都住手!昆仑墟山门,不是你们动手的地方!”见子澜来了,二师兄才收了剑,却仍满脸不忿:“子澜师弟,这翼族之人……”“此事我来处理,师兄先回去吧。”子澜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二师兄虽不满,但也知晓子澜的性子,只好瞪了离镜一眼,转身回了墟内。

离镜见风波平息,拍了拍胭脂的肩膀:“你跟子澜师兄好好聊,我在山门外等你。”说完便带着侍从退到了山门之外。胭脂转过身,看着子澜,眼眶微微泛红:“子澜师兄,我今日来,是想问你关于玄女的事。七万年前她仙逝,我一直没能问清,她最后……过得好吗?还有,我听你说,你对玄女,是关乎于男女之间的情谊,是真的吗?”

子澜望着胭脂,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玄女最后那段日子,过得并不安稳。她执念太深,既想护住翼族,又想证明自己不比旁人差,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也是命数。”提及自己对玄女的心意,子澜苦笑了一声:“年少时,确实对她动过心,觉得她敢闯敢拼,千里迢迢逃婚来昆仑墟。但后来你的父王擎苍要挟玄女嫁给离镜,可不过两日便遍体鳞伤的倒在昆仑墟山脚下时,后又代替师父生祭东皇钟时我有多想杀光你们。不过我恨翼族但我不恨你,从在凡间的相处的时日,你和那些翼族的人不一样,而玄女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我的那份心意早已淡了,可如今再提,再见到玄女我才明白我忘不了她,我从未忘记过她。”胭脂听完,轻轻点了点头,眼里的愧疚多了几分:“多谢告知。”

几日后,九重天的瑶池边,春光正好。白浅陪着夜华坐在凉亭里,夜华面前的石桌上,摊着一张巨大的宣纸,他正用左手握着毛笔,绘制一幅阵法图——那是用来稳固天宫结界的阵图,天君念他身体未愈,本想派旁人来做,却被他婉拒了。白浅自小师从墨渊,别的课业都学得极好,唯独阵法图,向来让她头疼,看了没一会儿便看了没一会儿便没了兴致,索性放下手中的茶盏,支着下巴静静看夜华握笔的模样。阳光落在他清隽的侧脸上,映得他苍白的脸色添了几分暖意,左手握笔虽不如右手灵活,落笔却依旧沉稳有力,每一道阵纹都画得精准利落。

“说起来,你拿笔的姿势倒挺像模像样。”白浅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打趣,“我从前学画阵图时,总被师父说握笔太轻、落笔不稳,如今看你画,倒觉得这枯燥的阵图,也多了些看头,便想多瞧几眼。”夜华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漾起浅淡的笑意,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你若是感兴趣,等我画完这张,我可以教你。”白浅连忙摆手:“算了算了,我可没这天赋,还是安安静静待着,不打扰你正事。”

两人正说着话,不远处便传来了阿离的呼喊声:“父君!小姨!”白浅抬头一看,只见成玉牵着阿离快步走来,阿离手里还攥着半根啃过的甘蔗,嘴角沾着甜甜的汁水。刚走到凉亭外,成玉一眼便认出了白浅,眼底满是好奇——她虽早听过白浅上神的名号,却还是第一次见真人。

她下意识便想上前,伸手要去碰白浅的衣袖,想看看上神的衣袍是不是和传闻中一样,织着万年冰蚕丝。可手还没碰到,阿离便立马蹦到白浅和夜华身前,张开小胳膊挡住成玉,皱着小眉头说:“成玉姐姐,你不能碰!这是我小姨,只有我和娘亲才能碰她的衣服,你不许碰!”

夜华放下手中的笔,看着阿离这副小大人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白浅也被逗笑了,伸手揉了揉阿离的头发:“阿离倒是护着我。”成玉被阿离拦着,又好笑又无奈,故意逗他:“小殿下,上神明明就是你的娘亲,前些日子你还跟我念叨想娘亲,怎么今日就成小姨了?”

这话一出,凉亭里的气氛瞬间静了下来。夜华脸上的笑意淡去,抬眸看向成玉,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成玉元君慎言。”白浅也收了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缓缓说道:“成玉元君,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小心祸从口出。今日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不仅你会惹上麻烦,连阿离也会受牵连,到时候,可没人能护着你。”

成玉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失了言,连忙收起玩笑的神色,对着夜华和白浅拱手致歉:“方才是我一时糊涂,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太子殿下、上神见谅,我往后绝不会再提。”说完便拉过阿离,笑着转移话题:“小殿下,咱们去那边喂鱼,别打扰父君和小姨说话。”阿离虽似懂非懂,却也乖乖跟着成玉去了瑶池边。

待两人走后,夜华重新拿起笔,却没有立刻继续画阵图,而是看向白浅:“方才成玉的话,你别往心里去。”白浅摇摇头:“我知晓她是无心之失,不会放在心上。”夜华点点头,忽然提议:“今日阳光正好,阿离也在,我为你们画一幅丹青吧,留作纪念。”白浅欣然应允,连忙唤来阿离,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成玉见能入画,也凑了过来,巴巴地坐在阿离旁边,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衣袍,摆出端庄的姿势,心里盘算着一定要在画里留下好看的模样。可这一画,便画了足足三个时辰。期间阿离坐不住,好几次想跑出去玩,都被白浅轻轻按住;成玉也腰酸背痛,却一直强撑着,生怕动了影响夜华作画。

终于,夜华放下了笔,对着丹青吹了吹,示意画干了。阿离率先凑过去看,指着画里的人拍手:“是父君、是娘亲!是小姨!还有我!”白浅也走上前,只见画中,夜华坐在石凳上阿玄倚靠在夜华怀里,自己牵着阿离站在一旁,四人脸上都带着笑意,瑶池的风光、亭外的桃花也画得栩栩如生。

可成玉凑过去一看,却瞬间委屈得红了眼——她巴巴坐了三个时辰,画里别说她的身影,连半片衣角都没有,成玉心中想着,太子殿下画里倚靠在怀里的女子是谁?看太子殿下他们的脸色很正常看样子这其中一定有很大的秘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还是不要过问的好,阿离还在一旁打趣:“成玉,你是不是被父君的笔‘藏’起来啦?”成玉瘪着嘴,却不敢抱怨夜华,只能苦笑着摇头。

白浅见她模样可怜,连忙上前安抚:“成玉元君莫要委屈,夜华近来身体抱恙,一直用左手作画,三个时辰下来,手臂早就酸了,许是作画时太过专注,忘了添上你的身影,你多体谅些。”成玉闻言,连忙点头,压下心里的委屈:“是我考虑不周,太子殿下身体不适还坚持作画,我该体谅的,哪里会怪殿下。”

这时,阿离忽然拉了拉白浅的衣角,仰着小脸天真地问:“娘亲,父君是生病了吗?他方才画完画,都揉了好几次胳膊了,要不要叫医师来给父君看看呀?”白浅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阿离的头,笑着说:“阿离不用担心,你父君只是最近有些累,好好休息几日便好了,他身强体壮的,不会有事的。”说完,她抬眸看向夜华,眼底满是心疼——她哪能不知,夜华哪里是“累了”,分明是修为耗损、旧伤未愈,连长时间握笔都难以支撑,明明比自己的小这么多,却藏这么多事,这九重天看来对他有很大的压力。

上一章 第四十七章·丹成九死护情深,缘劫几重意难平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玄影重归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