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溜溜洞口的晨雾还没散,就听见“轰隆”一声,花椒妹抱着半人高的花椒粉袋子,脚滑摔了个“辣椒墩”,粉袋子滚出去老远,洒了一路红通通的花椒粒,活像给洞口铺了条“麻辣红毯”。几只刚睡醒的鼻涕虫正慢悠悠爬着,沾了花椒粒瞬间跟被烫了似的,蜷成小肉球原地打转,看得花椒妹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
“酸菜哥哥!我错啦!”她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举着剩下的花椒粉凑到洞口,声音甜得能腻死人,“你看我给你带了‘灵魂调料’!这花椒粉炖鱼,香得能把潭底的老泥鳅都勾上来,比你上次腌的酸豆角还够劲!”
话音未落,一道青影“唰”地从洞里窜出来,浪天宝甩着沾了水草的尾巴,鳞片上的水珠跟下雨似的溅了花椒妹一脸。他一看见那袋花椒粉,炸毛得跟被踩了尾巴的芦花鸡似的,连七秒前刚忘的“回家路”都记起来了:“你这小辣椒又来搞破坏!上次你撒的花椒粉,把我尾巴上的鳞片都麻得竖成鱼刺了,连老龟丞相的壳都被你熏得掉了层漆,现在丞相见了我都躲着走,说我身上有‘麻辣腥味’!”
他说着就要扑上去抢粉袋子,尾巴一甩,差点把洞口酸溜溜晒的酸菜坛子扫翻。那坛子可是酸溜溜祖传的宝贝,里面积攒了九代的酸汤秘方,要是摔了,碧波潭怕是要飘三天三夜的酸雾。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洞里突然飘出一股酸气,酸溜溜捏着鼻子走出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吵什么吵!再吵把你们俩都扔进酸菜坛子里腌三天,让你们尝尝什么叫‘酸麻双绝’,到时候连虾兵蟹将都得绕着你们走!”
浪天宝一听“腌坛子”,立马蔫了,尾巴尖儿耷拉下来,活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可嘴里还硬撑:“本君……本君只是怕这小辣椒乱撒粉,污染了你这宝贝洞口的空气!你看你这酸菜坛,多金贵,可不能被麻辣味玷污了!”
“她给粉呢。”酸溜溜突然开口,眼睛瞟了一眼花椒妹手里的袋子,喉结不自觉动了动。昨天他炖酸汤的时候还念叨着缺把花椒提味,结果炖出来的汤淡得跟潭水似的,连自己都没胃口。他走过去,一把夺过粉袋子,往锅里“哗啦”撒了一大把,动作快得跟怕被抢似的。
锅里的酸汤瞬间“咕嘟”沸腾起来,热气裹着麻香飘出来,那香味钻鼻子又勾魂,浪天宝原本耷拉的尾巴,不自觉地晃了晃,跟被勾了魂的小马达似的,连鳞片上的水珠都跟着晃出了节奏。他吸了吸鼻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锅,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刚才的怒气早就抛到九霄云外,满脑子都是“这汤肯定好喝”。
花椒妹一看这场景,突然“噗嗤”笑出声,双手叉腰,活像个打赢了胜仗的小将军:“我就说你们俩合适!一个缺花椒,一个怕腥味,凑一起刚好互补!浪天宝,你刚才不是还炸毛吗?现在怎么跟条馋猫似的盯着锅看啊!”
浪天宝被戳穿了心思,脸瞬间红了,可还是嘴硬:“本君……本君只是看看这汤有没有毒!毕竟是你这小辣椒带来的粉,万一有毒怎么办?”
花椒妹才懒得跟他掰扯,转身就跑,跑的时候故意脚下一滑,粉袋子“啪嗒”掉在地上,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浪天宝脚边。她边跑边喊:“酸菜哥哥,这粉就送你啦!记得多给浪天宝炖点汤,把他那股腥臭味盖住!”
浪天宝盯着脚边的粉袋子,眼睛都直了。他偷偷瞟了一眼酸溜溜,见对方正低头搅着锅里的酸汤,赶紧弯腰捡起粉袋子,跟做贼似的,飞快地往酸溜溜的酸菜坛子里倒。倒的时候手一抖,多倒了小半袋,红通通的花椒粉瞬间淹没了坛子里的酸菜,看得他心里一紧,赶紧把袋子藏到身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可这花椒粉的劲儿实在太大,刚倒进去没一会儿,酸菜坛子里就冒出了一股“酸中带麻、麻里透辣”的怪味,飘得满洞都是。酸溜溜正搅着锅,突然闻到这味,鼻子一痒,“阿嚏”一声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手里的勺子“哐当”掉在锅里,溅了他一脸酸汤。那酸汤里还带着花椒粒,粘在他脸上,又酸又麻,让他忍不住直咧嘴。
“浪天宝!你是不是又搞鬼了?”酸溜溜抹了把脸,瞪着浪天宝,酸雾从他周身冒出来,连旁边的石头都被熏得变了色,原本青灰色的石头,愣是被酸雾染成了淡绿色。
浪天宝吓得一哆嗦,尾巴藏到身后,嘴硬道:“本君没有!肯定是风把花椒粉吹进去的!你看这风多大,把我鳞片都吹得发凉了!”他说着还故意缩了缩脖子,装出一副很冷的样子,可洞口的藤蔓纹丝不动,连只飞虫都没吹走,尴尬得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酸溜溜气得笑了,走过去一把揪住浪天宝的尾巴,把他拽到酸菜坛子边:“你自己闻闻!这坛子里的味都快把潭水腌麻了,还敢说是风吹的?我看你是想让我把你炖成‘麻香酸汤鱼’吧!到时候我再请蟹扒米来尝尝,让他给你这‘碧波第一美鱼’评个‘最佳食材奖’!”
浪天宝被拽得龇牙咧嘴,尾巴尖儿都在发抖,可眼睛却盯着坛子里的酸菜,好奇道:“那……那这酸麻的酸菜,炖鱼会不会更好吃啊?我上次尝了你做的酸辣鱼皮,到现在还惦记着呢!那鱼皮又酸又辣,嚼着特别带劲,我还想再吃一次!”
酸溜溜被他这话噎了一下,手上的力气不自觉松了松。他本来还想好好教训浪天宝一顿,可一听到“炖鱼”,脑子里竟不由自主地开始琢磨:要是把这酸麻的酸菜和浪天宝的鱼肉放一起炖,会不会真的比之前的酸汤鱼更够味?到时候说不定连潭里最挑剔的老蚌精都会来蹭饭。
就在这时,洞口突然传来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蟹扒米举着算盘跑了进来,八只爪子跑得飞快,连算盘珠子都在“噼里啪啦”响,活像个移动的“金钱计算器”。他一进洞就闻到了酸麻的香味,眼睛瞬间亮了,凑到酸菜坛子边闻了闻,激动得八只爪子都在原地打转:“酸溜溜!浪天宝!你们这是研发出新口味了?‘酸麻酸菜鱼’!这名字一听就有商机啊!我这就回去让酒楼推出新品,再让食客穿花椒味的鱼尾服,戴辣椒形状的帽子,保证能火遍碧波潭!到时候我的酒楼肯定天天爆满,我分你俩三成利润怎么样?”
浪天宝一听“三成利润”,立马炸了,不过这次不是生气,是兴奋。他挣脱酸溜溜的手,凑到蟹扒米身边,尾巴晃得更欢了:“三成利润有多少啊?够不够我买一箱亮晶晶的鱼鳞膏?我上次看见老蚌精卖的那种,涂在鳞片上能闪瞎眼,可好看了!还有还有,够不够买十串糖葫芦?我上次吃了一串,甜得我连尾巴都在晃!”
“你就知道吃和臭美!”酸溜溜翻了个白眼,可还是忍不住凑过去问,“你那‘花椒鱼尾服’是什么样的?别到时候做出来跟裹了一层辣椒似的,丑得没人愿意穿,反而砸了你的招牌。”
“放心!我早就想好了!”蟹扒米拍了拍胸脯,得意道,“我准备用潭里的水草做布料,再缝上红通通的花椒粒当装饰,穿上又舒服又好看!到时候食客穿着鱼尾服,吃着酸麻酸菜鱼,嘴里麻得直吸气,手里还拿着我的秘制酸梅汤,这体验感多绝啊!对了,我还准备搞个‘酸麻挑战赛’,谁能一口气吃三碗酸麻酸菜鱼,就送他一张免费吃鱼券!”
浪天宝一听“免费吃鱼券”,立马欢呼起来:“我要参加!我肯定能一口气吃三碗!到时候我要把免费吃鱼券攒起来,天天去你酒楼吃鱼!”
酸溜溜在旁边听着,气得脸都绿了,一把把浪天宝拉到身边:“你别跟着瞎掺和!蟹扒米的主意没一个靠谱的,上次他推出‘鱼咬酸菜’,结果那酸菜太酸,把食客的牙都酸倒了,最后还得我去给人家送酸梅汤解酸!这次你再跟着瞎闹,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这次不一样!”蟹扒米急了,举着算盘在酸溜溜面前晃了晃,“我这次可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我已经问过潭里的虾兵蟹将了,他们都说想尝尝‘酸麻酸菜鱼’!再说了,咱们现在就可以炖一锅试试,好吃就推出,不好吃再改,多简单啊!”他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锅,那锅还是他上次从老龟丞相那借的,到现在都没还。
酸溜溜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浪天宝期待的眼神,又闻了闻坛子里的酸麻香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吧,那就试试。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不好吃,你可别想让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放心放心!”蟹扒米喜出望外,赶紧往锅里倒酸汤,又把酸溜溜坛子里的酸麻酸菜抓了一把放进去,最后还不忘看了浪天宝一眼,“要不……浪天宝你贡献一片鱼鳞?就一片,尝尝味就行!你这鱼鳞又鲜又嫩,放进去肯定能提鲜!”
浪天宝一听要拔他的鱼鳞,立马往后退了三步,双手护着尾巴,跟护着宝贝似的:“不行!本君的鱼鳞可是宝贝,拔一片要疼三天的!上次掉了一片,酸溜溜还把它做成了酸辣鱼皮,害我心疼了好久!我才不要拔鱼鳞呢!”
“谁让你打架不小心掉的!”酸溜溜翻了个白眼,可还是从坛子里捞出上次浪天宝掉的那片鱼鳞,往锅里一扔,“用这个就行,反正也腌入味了,省得你又哭唧唧的。再说了,用你自己的鱼鳞炖鱼,你吃着也放心,不是吗?”
浪天宝一看那片鱼鳞,瞬间不闹了,凑到锅边盯着看,嘴里还念叨:“那好吧,不过这鱼鳞可是我自愿贡献的,到时候吃鱼的时候,我要多吃一碗!”
锅里的酸汤“咕嘟咕嘟”煮着,酸麻的香味越来越浓,飘得满洞都是,连洞口的鼻涕虫都忍不住探出头,往洞里爬了爬,活像被香味勾来的“小馋虫”。浪天宝盯着锅,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连七秒前还惦记的鱼鳞膏和糖葫芦都忘了,满脑子都是“快煮好,快煮好,我要吃鱼”。
没过一会儿,蟹扒米就把锅端了起来,给每人盛了一碗。浪天宝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刚入口,麻味就从舌尖窜到了头顶,他“嘶哈嘶哈”地吸着气,眼泪都快出来了,可还是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太……太够味了!比上次的酸辣鱼皮还好吃!酸溜溜,你太厉害了!这汤又酸又麻,喝着特别带劲,我还想再喝一碗!”
酸溜溜尝了一口,也忍不住点头。这花椒粉果然提味,酸汤里带着麻香,一点都不腻,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浪天宝偷偷倒的那半袋花椒粉,竟然歪打正着,做出了这么好吃的酸麻酸菜汤。他甚至开始琢磨,下次要不要多放一把花椒,让味道更浓郁点。
蟹扒米喝了一口,激动得八只爪子都在拍桌子:“太好吃了!就这个味!我明天就推出‘酸麻酸菜鱼’!我还要把这汤装成小罐子,当‘秘制酸麻汤’卖,肯定能赚大钱!”他说着就掏出算盘,开始噼里啪啦地算起来,嘴里还念叨着“一碗卖五个铜钱,一天卖一百碗,就能赚五百个铜钱……”
就在这时,浪天宝突然想起了什么,凑到酸溜溜身边,小声道:“酸溜溜,刚才我往你坛子里倒花椒粉的时候,好像多倒了点……你不会生气吧?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手一抖,没控制住。”
酸溜溜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生气有什么用?反正都已经倒了,下次再敢偷偷倒,我就把你扔进坛子里,让你跟酸菜一起腌,腌成‘麻辣酸鱼干’,到时候送给蟹扒米当零食!”
浪天宝一听,赶紧点头:“不敢了不敢了!下次我肯定先问你!不过……要是下次还想做酸麻酸菜汤,我还能帮你倒花椒粉,我保证不多倒!我还能帮你看火,帮你洗酸菜,只要能吃到好吃的酸汤鱼,让我做什么都行!”
酸溜溜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摇了摇头,又给浪天宝盛了一碗酸汤:“快喝吧,再磨蹭,蟹扒米就要把锅都端走了。你看他那样,恨不得现在就把锅扛回酒楼。”
果然,蟹扒米已经把锅抱在了怀里,嘴里还念叨着:“这锅汤可是我的新品灵感来源,我得带回酒楼好好研究研究,争取明天就推出‘酸麻酸菜鱼’!到时候,我肯定请你们俩免费吃,管够!”
浪天宝一听“免费吃”,立马欢呼起来:“太好了!蟹扒米,你可别忘了啊!我要吃一大锅,还要加好多酸麻酸菜,还要配三碗米饭!”
酸溜溜看着浪天宝兴奋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他觉得,有这么个记吃不记打的笨鱼在身边,好像也挺有意思的。至少以后炖酸汤的时候,再也不用担心缺花椒粉了,而且还多了个免费的“帮工”,虽然这“帮工”有时候有点傻,但胜在听话,还能逗自己开心。
洞口的阳光照进来,洒在三人一蟹身上,锅里的酸汤还在冒着热气,酸麻的香味飘得很远,连碧波潭里的鱼虾都忍不住往洞口游来,好奇地探着脑袋,想尝尝这让人直流口水的香味。而躲在洞口的花椒妹,看着这和谐的场景,偷偷比了个耶,她的花椒粉助攻,成功啦!下次她还要带点辣椒面来,说不定还能做出“麻辣酸汤鱼”,到时候,浪天宝和酸溜溜肯定能更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