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长桌上，七份文件如死刑判决书一字排开。
温念盯着诊断报告上“肝衰竭三期”的字样，指甲深陷掌心。空气里弥漫着咖啡香与无声的硝烟。
马嘉祺擦拭金丝眼镜，
马嘉祺老规矩，各自开价。
丁程鑫率先推过一份协议，阴郁的眸子闪着幽光
丁程鑫签这个，费用我全包。
条款页上赫然写着——「乙方需每日提交5000字手写信，详述当日痛苦经历及流泪次数」。
贺峻霖眼泪当货币？
贺峻霖嗤笑，甩出更厚的合同
贺峻霖不如卖给我你的头发
他指尖划过温念及腰的长发
贺峻霖每月二十厘米，直到齐耳。
温念浑身发冷。
宋亚轩塞着松饼含糊补充
宋亚轩陪我吃甜食...每天十块蛋糕...吐了也要吃完...
他推来甜品图册，封面奶油蛋糕像苍白肿瘤。
张真源幼稚。
张真源踹开椅子，扔下把车钥匙
张真源跟我赛三场摩托，赢一次给十万。
他扫过温念纤细的手臂
张真源输了可能死。
马嘉祺将钢笔按在空白协议上
马嘉祺尊严换命。在中心广场跪诵《忏悔录》三小时，全程直播。
温念胃部翻搅，目光投向唯一未表态的两人。
严浩翔慵懒地划着平板
严浩翔寰亚医院VIP病房，全球肝源数据库权限。
他抬眼
严浩翔代价是当我的抱枕——纯睡觉。
最后是刘耀文。他指尖转着打火机，火焰明灭映着俊美侧脸
刘耀文陪我三天，随叫随到。
银灰色西装敞着，锁骨下方有道旧疤若隐若现。
七双眼睛如蛛网将她缚紧。温念颤抖着拿起贺峻霖的合同——头发可再生，是最轻的代价。
钢笔即将落款时，刘耀文突然打翻咖啡杯。褐液泼脏合同，他拽起温念
刘耀文跟我走。
顶楼套房，刘耀文反锁房门。温念被他抵在落地窗前，下方城市如微型棋盘。
刘耀文选我。
他呼吸灼烫
刘耀文至少我不会...
温念不会什么？
温念挣开他
温念不会像张真源那样发疯？还是不像马嘉祺那样羞辱人？
她扯开衣领露出钻石choker
温念你们有区别吗？
刘耀文眼神骤暗，猛地撕开她衣襟。温念闭眼等待更深的凌辱，却听见金属坠地声——choker被他扯断扔开。
刘耀文区别就是...
刘耀文滚烫的手掌贴上她后腰
刘耀文我他妈在阻止你跳火坑！
温念怔住。刘耀文扯开自己衬衫，露出满背狰狞的旧疤——刀伤、烫伤、鞭痕交织成诡异图腾。
刘耀文贺峻霖卖过十二个女孩的头发。
他指着最长那道疤
刘耀文这是第三个女孩哥哥留的纪念。
温念捂住嘴。
刘耀文丁程鑫的地下室堆满眼泪标本。宋亚轩喂到胃出血的女孩去年才出院。
刘耀文至于我...色欲是假的。
他抓起温念的手按在胸口，心跳沉重如战鼓
刘耀文七宗罪是林夏死前给我们定的罪。她才是...
门锁突然转动。马嘉祺的声音隔着门板冰冷传来
马嘉祺刘耀文，你超时了。
温念最终走向严浩翔的房间。这是最不坏的选项——至少保留头发与尊严。
严浩翔的卧室像科幻电影场景。整墙监控屏闪烁蓝光，温念看见自己在七百个镜头里无处遁形。中央的大床却意外朴素，铺着浅灰色棉质床单。
严浩翔洗澡
严浩翔扔来睡衣
严浩翔你身上有刘耀文的香水味，我过敏。
浴室雾气氤氲，温念看见置物架上摆着女性护肤品——未拆封的茉莉味沐浴露，正是她常用的平价品牌。疑窦丛生时，严浩翔在门外懒懒道
严浩翔别碰粉色那瓶，是林夏的。
温念手一抖，沐浴露砸进浴缸。
深夜，严浩翔如约只是拥她入眠。温念僵直如木偶，直到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她悄悄起身，摸出藏在袜袋里的手机——电量仅剩3%。
躲进衣帽间，她颤抖着拨通医院电话。等待音像钝刀割肉，直到林教授疲惫的声音传来
龙套小念？正好要找你...
温念我妈怎么样了？
温念压低声音
温念肝源有消息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
衣帽间门突然滑开。严浩翔倚着门框，手里平板亮着监护仪画面——温母戴着呼吸机，数据不断报警。
严浩翔肝性脑病昏迷。
他困倦地揉眼
严浩翔你打给天王老子也没用，现在只有我能让她进无菌舱。
温念跌坐在地，手机从掌心滑落。严浩翔捡起它，指尖轻点便调出她所有通讯记录
严浩翔这么想求救？
他忽然抱起她扔回床上
严浩翔那就用最原始的方式。
温念蜷缩着等待更深的羞辱，严浩翔却只是将平板塞给她
严浩翔看着。
屏幕里，温母被推进全透明无菌舱。严浩翔从背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
严浩翔现在开始，你心跳超过一百，那边就停供氧。
温念死死盯着母亲起伏的胸口。严浩翔的呼吸拂过她耳际
严浩翔很公平吧？你的命换她的命。
凌晨三点，温念在窒息感中惊醒。严浩翔手臂铁箍般勒着她腰，睡梦中眉头紧锁。她试图挣脱，换来更凶狠的禁锢。
严浩翔别走...
严浩翔呢喃，温热液体突然浸湿她后颈。
温念僵住。这个监控全城的恶魔，竟在睡梦中流泪。
鬼使神差地，她轻轻拍抚他紧绷的手臂。严浩翔颤抖渐止，无意识蹭了蹭她颈窝，像个找到暖源的小兽。温念望着监控屏上熟睡的母亲，第一次在这座地狱感到片刻安宁。
次日清晨，温念在厨房煮粥。严浩翔破天荒没睡懒觉，倚着流理台看她
严浩翔昨晚为什么没推开？
温念你付钱了。
温念搅动米粥。
严浩翔突然抽走汤勺
严浩翔林夏也爱煮白粥。
他舀起半勺吹凉
严浩翔喂我。
温念照做。严浩翔吞咽时喉结滚动，忽然抓住她手腕
严浩翔她死的那天，我因为贪睡错过求救电话。
他扯开领口，锁骨下方有条与刘耀文相似的疤
严浩翔这是她葬礼后我自残的。
温念指尖发颤。严浩翔将汤勺塞回她手里
严浩翔所以现在，我要所有人在我眼前无所遁形。
粥锅扑沸出声。温念关火时，严浩翔从背后拥住她，手指点上她左胸
严浩翔这里跳得好快。
他轻笑
严浩翔怕我？还是...
话音未落，刘耀文踹门而入。他看见两人相贴的姿态，眼中风暴骤聚
刘耀文严浩翔！你他妈...
严浩翔我们在做早饭。
严浩翔懒洋洋松开温念
严浩翔要一起吃？
刘耀文拽过温念，发现她锁骨有处红痕——实则是昨夜被严浩翔手臂压出的印子。他瞳孔紧缩，突然一拳挥向严浩翔！
碗碟碎裂声中，温念被贺峻霖拉出厨房。他笑着递来剪刀
贺峻霖现在剪头发，我追加一百万。
温念看向混乱的厨房，刘耀文和严浩翔扭打在地，马嘉祺冷眼旁观，张真源在砸酒柜。她突然夺过剪刀冲向露台！
温念都别动！
她将刀尖对准喉咙
温念给我手机！我要听我妈的声音！
七人瞬间静止。宋亚轩的蛋糕啪嗒落地
严浩翔抹去嘴角血迹，划开平板。视频接通，林教授的脸出现在屏幕
龙套小念？正好！志愿者肝源配型成功了！
希望如炸弹爆开。温念腿一软，剪刀哐当坠地。
龙套不过...
林教授犹豫道
龙套对方要求面谈捐献条件。”
马嘉祺捡起剪刀，冰凉的金属拍在温念脸上
马嘉祺猜猜新买家是谁？
监控屏切换，一个穿病号服的男人出现在画面。他抬头直视镜头，眉眼与刘耀文有七分相似。
刘耀文瞬间面无人色。
马嘉祺介绍一下。
马嘉祺扣住温念的后颈
马嘉祺刘耀文同父异母的哥哥，刘耀晨——当年强暴林夏的真凶。
温念如坠冰窟。屏幕里，刘耀晨对她露出病态微笑，无声做出口型
龙套刘耀晨：用你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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