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的事情总是会很快地到来,就像暑假的日子很美好,一转眼就要迎接开学的到来。
无人知道的角落。
沉寂的灵魂再次落入黑暗。
“系统,我真的不会死么?”
季司凝贪恋于这个世界的美好,带着些许地不确定,看着飘在身边的系统,系统正泡在一堆数据里,敷衍地回答他“不会。”
季司凝:……。
你看着并不可信啊系统。
“哎呀,真的不会,好了,我准备好了,我要开始了。”系统皱着眉,从定酒店开始,季司凝就一直问它自己会不会出问题。
躺在床上的季司凝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灵魂被抽离。
红色的世界,浸泡他的人生。
“诗语,你好好休息,不用担心钱的事情。”
“哎呀,快看,是个男孩,咱们老木家有后了。”
“这孩子长的真好看。”
……
看不见的世界里。
林国良握着刚生产完的季诗语的手。
眼睛里是落不下落不下的眼泪。
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适合悲伤。
“切,说不定是个杂种,有什么好高兴的。”木运国站在一边,轻蔑地看着林国良和季诗语。“别跟我姓,老子tm嫌脏。”
林国良:……。
——
“孩子叫什么名字?”上户口的中年妇女看了一眼季诗语怀里的孩子,脸上带着笑意。
“季……。”季诗语刚刚开口,身旁的男人不耐烦地开口。“季死婴,禾子季,死了的死,婴儿的婴,一个杂种还想要什么好名字。”
季诗语:……。
“他是我的孩子!你说了不算!”
“哎呀,小季,你怎么跟运国说话的妇道呢!要听你男人的话!”
“他不是我男人!他就是个变态!人渣!”
“唔啊……啊啊。”
大庭广众之下,女人像是发了疯,疯狂地嘶吼,怀里是啼哭的婴儿,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季诗语,木运国一巴掌用力地扇在了她的脸上。这是婚姻暴力的开始。
“就叫季死婴!”木运国恶狠狠地看向工作人员,迫于压力,他的名字就这么定了下来。
——
“妈妈……。”
破败的出租屋里,女人抱着他。
她失去了美貌,脸上带着可怖的疤痕,还有身上的青紫与淤伤。
她听着她的孩子说出人生的第一句话。
“妈妈在……。”
浑浊的眼睛里,裂开了一条带着光亮地缝隙。“不害怕啊,……,妈妈在……。”
“妈妈给你唱歌……。”
“虫儿飞——。”
“虫儿飞——。”
温柔地嗓音,柔和的灵魂……。
……。
——
“诗语,你离开他好不好?我带你走。我带着你们走!”年幼的季死婴被季诗语牵着,林国良垂眼看着与面前女人眉眼及其相似的人,于心不忍。“我可以养你们,我有能力养你们,我可以不要孩子,我们一起把他养大……。”
“不了……。”季诗语垂眼看着小小的他。
母亲很爱他。
“妈,你和他走吧……。”季司凝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系统只是让他经历。
“他连结婚证都不愿意给你,他还……。”
“季诗语,我想你是疯了才待在木运国的身边,他根本就是个人渣!”
深刻的记忆再次显现。
季诗语也像记忆中的一样,拒绝了林国良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