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来喽,上等的好酒,这位爷您尝尝看。”“小二,你们这附近有没有好点的旅店啊?”“这位爷,您是想住宿吗?我们馆子在整个南乡都是很有名的,不如今晚您就在这里住下吧?”小二笑着对顾客说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给我再来一壶酒。”“好嘞,您稍等。”
这里是南乡,位于整个南岭的南面。气候适宜,景色怡人,美食丰富,故而旅者漫游,文人采风。有诗云:天上宫阙,地下人间,游来者,忘归,归去者,再回。谓之,南乡。
“来嘞,这位爷,您的酒。请慢用。”小二恭恭敬敬地为客人盛上了酒。
这是一个长发老者,杂乱不堪,脸上被岁月刻满了划痕,一双手布满了厚厚的茧子,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搭在板凳上,一把金穗银纹刀别在腰间,眼神充满了深邃。没人知道他是谁,但从他的穿衣打扮来看,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不简单。有人说他穿着这么破烂,不像是个乞丐,倒像是个官府通缉犯;有人说他是个疯子,左右不像人;但也有人说他是个武林高手,常常解救黎明百姓与水火之中......
关于他的传闻多得像是天上星辰一般,数不胜数,其中大家都知道的一件事就是他很喜欢小孩子,经常跟孩子们打成一片,还买糖给孩子们吃,孩子们自然也很喜欢他。
大人是忌惮他的,因为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孩子的心思单纯,哪里分得清什么好坏,只知道自己有糖吃,就很开心了。
大家对他的身份都产生过猜忌,但没有一个人说他坏:他常常帮助乡里一些有困难的人家,谁家老人年幼,他也会去帮忙照顾;有时候碰到下大雨,乡里发洪水,他也会主动去和大家一起去建造堤坝,防治洪涝;谁家摆摊,要行方便,没人看摊子,他看见了也会主动去帮忙,哪怕对方要付给他银子,他也拒收。他做过的好事就跟他的传闻一样多,所以他在大家的心里印象很好;因为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姓氏,所以大家也不好开口称他,只好管他叫“这位爷”。
“让开,都给我让开,想死了是不是?啊?不想死就给爷爷让开!”“哎呦,抢劫啊,我的行囊啊,谁来帮帮我啊?”第二天的晌午,闹市上发生了一起抢劫案。一位老妈妈的行囊被一个持刀贼抢走了,大伙本来想上去几个人围住他的,才发现歹人手里拿着刀,面对歹人的恶语威胁和对刀子的恐惧,大伙都不知该怎么办了,只好乖乖让出一条道来。原本围住歹人的是一个圈,在外力的作用下渐渐变形,最终变成了一条线。歹人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飞快冲出了人群,眼看着就要没影了,突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哎呦!是谁,啊?是谁偷袭本大爷,哎哟,摔死我了。”倒地的时候应该是磕着了左腿膝盖骨,歹人掀开裤腿,所幸没有破皮,便轻轻地揉了起来,一遍揉,一遍咒骂。“奶奶的,到底是谁偷袭爷爷我?让爷爷知道了,我叫他吃不了兜着走!”“我!”远处闹市的拐角处出现了一个捏着小石子的身影,刚才就是他用小石子击中了歹人的腿。“哦哦哦,原来是‘这位爷’,太好了,‘这位爷’来了。”看清身影后,人群开始嚷嚷了起来。“‘这位爷’,您可不能放过这个歹人啊,抢劫就算了,还抢到了一位老妇人手上,太过分了!”“对,太过分了。”“就是,就是。说的对。”人群中有几个声音这样说道。
那老者从拐角处走了出来,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不屑,不紧不慢地走到歹人身边,蹲了下来,“这位爷,求求您放过我吧,我我我可没有杀人,只是抢劫,拿刀也只是吓吓人。我真的没有杀过人啊,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人这次,我我我,我马上就把东西还回去。”此时的小偷也顾不上腿上的疼了,扑腾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拿起包裹,走向那位老妈妈,“喏,东西还你了,哼,要不是今天倒霉碰到不好惹的货色,今天你是别想要回这个包裹。”说完转身便笑脸相迎,“这位大人,您看,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哼,变脸如翻书,像你等这般小人,如若不加严惩,天理何在?”老者愤怒地一把抓住了小偷的衣领说道。“这,唉,小人也没有办法,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三口全靠小人养活,小人没有办法这才......”刚才还满脸笑容的瞬间就变成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作呕。
“乡亲们,今天发生这种事,容古某说两句,首先我是外来人,对南乡不甚了解,不知道当地衙门是如何治安管理的,才会导致今天发生这样一件抢劫案,幸得古某有些本事,这才避免了一出悲剧,老妈妈身体没有被歹人伤害,东西也没有遭到损失,这是老妈妈常年积福的结果,古某不过是做了身为江湖正道所应尽的,请大家不要太放在心上。古某这就将歹人带到衙门,听凭官府发落。”
“老人家,您这话说得太谦虚了。”
“老人家,要不来我家做客吧,让我好好招待您一顿。”
百姓们热情洋溢,古栩也没有什么办法推辞,灵机一动,对乡亲们喊到:“古某还要将歹人送去官府,先告辞了。”说罢,便押着歹人离开了闹市,前往官府。
此事迅速在南乡传开,大家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位老者,纷纷去找寻他的去处,想去见见他,然都无果,应该是他生性如此,坏事不做一毫,好事做尽一里,心中时时牵挂百姓。虽已年过半白,却依旧热心,好似大侠一般。有道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预知后续如何,待我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