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光.<...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陈汉光.“正是。”
魏昭颔首,心中虽有疑虑,却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看着陈汉光挥手吩咐衙役,将许七安提过来。
少顷,只见一个穿着囚服、眉宇间带着几分狂傲的英气,身上甚至有些脏污的青年被带了上来。行走时,手铐脚链哗啦作响,看着颇为狼狈。
此人正是许平志的侄儿,许家大郎许七安。
在他跨进门槛时,屋内几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他身上。许七安似是有所感应,便也抬起头来,将屋里的人环视了一圈。
穿着绯色官服,坐在大堂中间,长得颇有几分书生气,但在看向他时却满脸严肃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京兆府尹了。
在大堂的左右两边分别坐着两个姑娘,右手边的姑娘看着二十岁上下,眉宇生得颇为秀丽,宛如开在山涧的玉兰花,不染俗气,可惜脸色苍白,满脸病气,一看就是身体不好。
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蓝色文武袖、着侍女打扮的姑娘,看着年纪略小些,稚气的眉宇带着几分英气,看上去精明干练,且手上虎口处还生了一层薄薄的茧子,她学过武艺。若许七安没猜错,这位姑娘是跟着那姑娘来的侍女,想来应该是她的家人担心她出门在外遇到危险,这才派了一个有武艺的侍女跟着她。
那姑娘身旁端坐着一名青年,身披一袭白色锦袍,眉宇间透着几分秀气与锋锐。他侧目凝视着身畔之人,手中折扇微微摇曳,平静的脸上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如此良久,他才将带着几分贪恋的目光收回,最后定格在大堂中央的身影上。而此刻,他的眼神一改方才的笑意,由平静淡然取代,仿佛只是在打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囚犯,脸上未起半分波澜。
大堂左手边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着黄衣的少女,看着十六七岁,脸上满是稚气,在看向他时,双腿忍不住晃荡着,想必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
然而如今许七安人在公堂,也不敢沉默太久,在被衙役按着跪在地上之时,恭敬抱拳行礼:
许七安.“草民见过几位大人。”
陈汉光高坐大椅,手中用力一拍惊堂木,面无表情的看着堂下之人,在审问犯人时提起了强调,看着倒是颇有几分威严:
陈汉光.“许七安,三日前下狱时你可从未说过你有任何线索。今日,线索又是从何而来?”
闻言,许七安垂下眼眸,想起一刻钟前在地牢中许新年对自己的交代。
他虽不知许新年是如何拿到的卷宗,但临走时却实实在在的告诫过自己不要告诉任何人,他给自己卷宗的事情。
但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许七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求这位府尹大人不要有过多的为难才好。
许七安.“方才许家二郎来找了我,是他给我的卷宗。”
陈汉光.“许新年?”
此案涉及许家,陈汉光早就将他们家的人口查的一清二楚。
许家这一辈中共有两个男丁,一个是眼前的许家大郎许七安,是早年战死于山海关战役的许平峰之子,另一个就是许平志之子许新年,云鹿书院学子,前些日子中了举人,这才没有跟着许家其他人一块儿下狱。
许七安甩了甩袖子,自地上爬起来,颇有几分大义凛然的气势:
许七安.“是的!”
陈汉光见他胸有成竹,便也压下了心中的疑虑,淡淡道:
陈汉光.“你先说说看。”
许七安.“这税银被劫案,并非妖物所为,而是借妖物之手,行人祸之事。”
话音落,屋中顿时陷入沉寂。
陈汉光看向魏昭,却见魏昭不为所动,只面不改色的看着大堂前穿着囚衣的青年。杨砚亦望着许七安,只不过比起刚刚的平静,此时他的眼神里却多了一些微不可察的探究之色。
杨砚.“这一点,倒是和昭昭想到一块儿去了。”
魏昭聪慧伶俐,杨砚一直都知道。
只不过魏昭身体不好,又只好读书,平日里总将自己泡在书阁中,这查案又是费神费力的事情,魏渊很宝贝这个女儿,便也由着她去了。
闻言,魏昭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语气一如既往地缓慢且柔和:
魏昭.“其实这个案子并不复杂。根据卷宗所述,许平志是卯时二刻从广南街出城,此时天有异象,似有妖物出现。马儿受了惊,横冲直撞的,装有税银的箱子自然就跌入河中。箱子跌入河中之后,顷刻便起了爆炸声,激起数丈高的水花。所以若我没猜错,这应该是个与白银外形相似,且遇水则炸的东西。”
魏昭.“至于所谓的妖风,这个也不难理解,必定是有人借助风向所为,关键是那十五万两白银。”
魏昭.“整整十五万两的白银,分量不轻,若想瞬移并非易事,所以我猜,在交接之时,这些白衣就已经被人便被人动了手脚,许平志从一开始拿到的税银就是假的。而当时给许平志送酒的御刀卫千户陆淐之与当时接手的户部主事,皆有调包税银的嫌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