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她起得很早,“叮咚”,门铃声响起。
她正洗漱好要去厨房,听见了声响便去门口开门,“你来了,这么早。”她开口,“想你。”“不正经。”她说完就头也不回离开了,去了厨房,他冷笑,“哪里?”他想,门被关上。
她整理要用的食材;各种食材被整齐分类放到冰箱里,他则在旁边清洗早上要用的食材。
“暮云,我们...…现在像不像结婚了的小夫妻。”他笑着说,手里拿着香芹,不停扯着叶子。
“你想结婚?”
“你想,我就结。”
“望你给我时间考虑。”
“本该这样。”
“嗯。”
“叮咚。”门铃声又响了起来。
“我去。”他说着就先走了,她都没回过神。
“云云~,我们来了;呃……怎么是你?”夏栀音脸色翻得老快,令杨长明惊呆得张大开了嘴。
夏栀音略过边春树,找江暮云,大声说“云云,我来了,你在哪儿啊,嘻嘻。”“厨房。”她答。
夏栀音走了过去将手上的四、五个大袋子放在桌子上,“你怎么买这么多。”江暮云诧异。
“嘻嘻~给我们庆祝用的。”
“好吧。你先坐着,零食给你准备了,在客厅”
“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夏栀音说完便跑着去了沙发上看起偶像剧,手里拿了一堆小零食,茶几上有许多盒装饮料和各类水果。“你和她坐着。”边春树对杨长明说,说完又去了厨房。
“啊,不要啊,恐怖女人;你不爱我了吗。”杨长明用手“拭泪”,“哎,怎么走了!算了。”杨长明自言自语又过去陪着夏栀音了。
厨房里散发出阵阵菜香。
“烧些香?”杨长明拿着自己从外头买来的大红大紫的香,另外还有一些对联之类的。
边春树转头看了一眼说“我想她介意,门口才行。”“OK!收到。”杨长明硬是拉着夏栀音去了门口。
“你先把这些拿过去吧,这最后一个了。”她用手示意锅里的红烧狮子头。
“嗯。”他说了并且点着头,拿了菜去放到桌子上,夏知英栀音他们烧好后回来了,他们帮着拿菜。
“今天C国春节,我想和你一起过,可以吗”江暮云放在灶台上的手机响起,手机界面弹出了信息;他看见了,而她恰好离开厨房。“A?”她从没和他提过,他只是拿了手机过去给她,她把手机放桌上没动。
“天,太好吃了吧。”夏栀音吃着红烧狮子头说,“你也来一个,云云。”她说着夹了一个给江暮云,手却停在半空,“你吃得完吗?”夏栀音看江暮云皱了眉头又问,“可能有点难。”
“我吃,我吃。”杨长明拿着自己的碗靠向对面的夏栀音两眼放光,“这不还有吗,你自己夹。”夏栀音给说着把红烧狮子头放在另一个干净的碗里头,分成两份,夹一份给江暮云碗里。“谢谢。”“没事。”夏栀音常常这样,江暮云自己也成了习惯;所以江暮云便都会说不擅长表达的谢谢,但夏栀音爱听江暮云这么说,大多时候江暮云觉得很怪,却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
“喂,边春树,你咋了,魂不守舍的。”杨长明放下碗筷对边春树说。
江暮云也才发觉边春树不太对劲,江暮云才发现边春树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给她夹菜,她每种只吃一点儿,他却不停地夹,低着头吃着。
“食不言。”他声音似乎有些烦噪却低沉。“真有事?好吧,你给我兄弟解决一下。”杨长明用眼神示意江暮云。
夏栀音见两人这样就感觉不会有好事发生。
“边春树,云云,你俩……咋了?”夏栀音用手指了指江暮云和边春树。
“没事。”边春树开口。
“我们,……很好。”江暮云说。
“哦。”夏栀音怀疑也不好再问。
过了半小时后。
他们一块收拾了碗筷,打扫好卫生。
“我们先回去啦,晚上再来吃饭,拜拜~云云。”夏栀音说,身子仍“挂”在门框上,“好。”江暮云说完,夏栀音被杨长明拉走了。
江暮云把门关上,回到屋里,边春树在阳台浇着盆栽;盆栽里的花都又冒了新芽儿。“你,有事瞒我?”江暮云站在阳台白色磨砂的推拉门前问他。“我要说吗?”边春树转过头,眼神空洞斜下眼去看她,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她走过去呆愣了一会儿,没说话,她又转身走了。想了想,她转身过去想抱他,她在道歉;他却已经把她拥入怀里,她的手悬在半空,而后紧紧抱住他。
“……有个男生给你发了信息,我看见了。”他声音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说着和本人五官俊朗的长相不符的话。“那个人是以前跳舞老师给分配的一个……搭档,我不和他联系的。”
“他是不是喜欢你?”
“……是。”她犹豫了一会儿点头说道。
“他在列表第一位?”
“……是。”
“他缠着你?”
“……是。但是,我拒绝了,一年前。”她又说,“Alfred.(艾尔弗雷德)”“你怎么知道?”
“我想你心里有我。”
“……只有你,再没有别人。”
他听了心安理得的松了她的腰;他实在气不过,又搂住她亲了下去,只是一点,又把头靠她肩上。“你也太狠心了。”他说,“抱歉,我不好说这件事。”她说,他不再说。
“拍合照。”她说。
他疑惑抬回了头,站直看她。
她去桌子上拿了手机,主动挽他,用手机拍下了合照,手机振动在他手里,他看见她发了朋友圈,“江暮云——男朋友。”
她发完看着他无理取闹后的尴尬神情笑出声。
过后他们在沙发上谈论边春树毕业了的工作和定居问题。
“你真这么决定?”
“我只是这样想,也不想改变。”
“那样对你来说太不公平。”
“不,上天对我最大的仁慈就是和你相遇。”他说着笑着看她。
“呃……我感觉我俩每天都在讲土味情话。”
“不好吗?”
她冷笑用手去抚他的脸,他没阻止,笑看她。
“我们要不去装饰一下,有点年味应该更好。”他站了起来拉她的手说,“我听你的。”她答。两人装饰了许多窗花、灯笼之类的东西,家里尽是火红的温馨色彩,还贴了新年快乐的雪花状剪纸到盆栽上,阳台磨纱窗上;门外的窗户上还挂了火笼,他还把她跳舞的奖杯都从衣柜的纸盒里翻了出来,摆到客厅的钢琴旁的闲置的白色长脚桌上。
折腾了一下午,家里“顺眼”许多。
下午5:30.
“边春树,做饭了。”她对他说,“来了。”他听了回答,放下手中的《情诗》到茶点旁,起身前去。
夏栀音和杨长明也恰好来了,他顺带去开了门。夏栀音和杨长明玩了一下午,所以累得瘫在了沙发上。
“啊~妈妈,累死我了。”复栀音和杨长明异口同声,反倒被自己逗得哈哈大笑。
半小时后,江暮云和边春树正在厨房里包饺子,杨长明见了便拉起正在刷视频的夏栀音凑了过去,夏栀音问杨长明“你会包吗?”“当然了,想当年,我过节都是家里的小厨师,我奶都夸我手艺好。”杨长明对夏栀音挤眉弄眼地说,“那……你弄给我的那些,我以为是外卖呢。”夏栀音说得一本正经。“切~哪里?”长明说完便去洗手拿起手里的抛面杖去抛薄面团边缘,他娴熟的手法令夏栀音呆住了,也忍不住试试,但从不下厨的她弄得歪歪扭扭还破了边。“算了,不弄了。”夏栀音泄气地走了。但是杨长明硬要教她,几人教夏栀音较简单的方法后,后来也就会了点。
晚餐则是更加隆重,大家吃的火锅还有C国的各种名菜。
“吃完饭后去来比伦斯灯钟搭怎么样?听说情侣去那儿可以一辈子不分开。多浪漫啊。”夏栀音看着手机说。
“去吧,云云~。”夏栀音放下手机对江暮云撒娇。“嗯。”
吃完饭后边、杨两人收拾碗筷和打扫。
而夏栀音和江暮云则在准备跨年要放的烟花和仙女棒,把它们装到一个大红色的袋里。
夏栀音和杨长明提议众人玩两人卖的牌。
“杨长明,看你满脸条子,哈哈哈哈哈。”夏栀音笑着说,自己脸上也到底有五六个条子,又用于去拔贴在杨长明脸上的纸条再用手机拍合照。
“边春树,你一个也没有太不合群。”杨长明指着边春树说,“是你笨!”边春树笑着看他说。
江暮云被复栀音拉着合照,四人拍下了时隔二年再见的合照;过后又打了游戏。
“上街,上街了喂。”夏栀音说着收起了正在玩的手机,跑着去穿了鞋。
路人陆续地前往英比伦斯灯钟广场,路上,四人并肩走着成了一道风景线……。
江暮云穿着米白色风衣,脖子上围了条丝织薄款红色围巾,脚踩着裸色红底的高跟鞋;她静静地站在灯钟塔下,看着时钟流逝,她耳边充斥着欢声笑语以及烟花炮火的响声,杨长明和夏栀音在放着冲天炮。“啊啊呜呜”的声音几乎是他俩发出来的。
他向她走近,给你买的礼物,打开看看。”边春树走到她身后说,她转了身,用纤细的手打开了礼盒;眼前是对镶了紫色钻石的茉莉花状耳环。她鼻子不禁变酸了许多,她用手拔了耳边的发丝,他见了拿了耳环给她戴上。她朵没有耳垂,精巧的耳环很衬她。她也看到了他左耳上的耳环。
他一身的黑和夜空正配。
“云云,快来玩~。”夏栀音在叫唤江暮云,江暮云回过神,有些羞涩,没再看他。
“要玩吗?”江暮云问边春树,“走。”
“仙女棒,这个拍照神器嘢。”夏栀音对江暮云说,便拉起江暮云拍照。
……
“马上到了,快来,快来。”杨长明说着跑到江边。
英比伦斯灯钟塔是建在卓别林的弗蕾尔湖泊上的灯钟塔,每年都会响起钟声;而今年恰好在C国的春节时刻敲响。
“快许愿。”夏栀音对几人说道就许起了愿。
“嗡,嗡,嗡……”钟声响起,湖泊中心的灯光亮起;实际上是湖泊对岸没有尽头,却能显现湖泊水光粼粼的色彩,灯钟塔的身影塔倒映在湖泊上。
烟花在河畔旁响起,钟声在回荡。
她心里默念:写壹行长情诗名为无尽春,今生只为他一人。
江暮云睁开了眼,双手还没来得及放下便被站在身旁的边春树紧握,两人相视一笑。
“许了什么愿?”边春树问她。“说了,就不灵了。”“我知道。”“有你。”“我就知道。”
他们等到曲终人散,广场上的人渐稀了。
……
万家烛火皆亮,而我独缺一盏;此后余生有你,万事皆指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