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

这是沈墨的声音，向云楠的指尖陷进被单。三个月了，自从外滩18号那次决裂，他们再也没见过，也算是安生了一段时间

沈墨站在门口，黑色长风衣显得他极具美貌，手里攥着那本封面印着向云楠照片的杂志“阿楠，他…是谁”

向云楠看着对方，心中不由想笑“没错，他就是喜欢沈墨的脸，哪怕情欲上头的时候都那么优雅精贵”他拍了拍那个小朋友的手安慰道“简默，没事，这套被褥联系医院换了”

沈墨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更加锋利，下颌线条紧绷，引人注目"出去。"沈墨对简默说，不过简默没动，转头看向向云楠。这个小小的忠诚表现似乎激怒了沈墨，抬手就想打向简默"我说，滚出去。"

"沈墨！"向云楠起身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沈墨是个疯子，这个话题他深有体会"他是我朋友"

向云楠只当他是前任男友来嘲笑分手对象的不如意，没想到他竟然敢在医院抬手打人

"我知道他是谁。"沈墨甩开简默，从口袋里掏出文件，一叠照片掉出来摔在床上，"简默，二十岁，医学院高材生，是个仅次于你的天才，陪着你从极地到北京再到上海"

沈墨嗤笑一声“阿楠，怎么？你喜欢养成系”

照片有着不同季节，简默进出工作室的监控截图，两人在超市购物的背影，简默给他披外套的瞬间，甚至还有夜晚二人借位相拥，向云楠的指尖发冷，这是长期跟踪拍摄的

他的血液都在发冷，这不是愤怒，只是单纯的害怕，他竟然两年了从来没有发现这些监视

向云楠眼神冷了下来“两年了，沈墨，你毫无长进”

沈墨扯松领带笑着"云楠，你很有本事，我却是两年无法找到你，但你别忘了，我是沈墨"

向云楠突然笑了。这个向来温和的年轻人挺直腰背，竟显出几分锐利："是，您是沈总，所以我想您不会喜欢我这么个精神病，吃回头草似乎也配不上您的身份"

空气瞬间凝固，沈墨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但他缓慢地转向简默

"够了！"向云楠下床，却因头晕踉跄了一下。简默和沈墨都想伸手扶他，却都被他打开，两只手在空中较量

"滚出去。"向云楠打开他们，倚在墙上吩咐"你去实习，至于你离我远点"

沈墨没动，反而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你的最新血液检测报告。血清锂浓度0.9mmol/L，接近中毒水平。"他眼神锐利，"谁给你调的剂量？"

向云楠心头一震。锂盐是他的处方药，但最近加量是自作主张。他看向简默，后者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是我疏忽了。"简默急切地说，"哥哥最近睡眠浅…"

"闭嘴。"沈墨打断他，突然抓住向云楠的手腕按在墙上，"你知道我在你公寓发现了什么吗"他贴近向云楠耳边，玩味的笑着"三个空药瓶，藏在床垫下面"

向云楠浑身僵硬。那些是他攒的安眠药，原本打算...

"现在，"沈墨松开他，转向简默，"给你三秒钟离开。否则我保证你永远拿不到行医执照。"

简默看向向云楠，眼中满是挣扎，向云楠点了点头，他不能让这个年轻人的前途毁在今天，毁在这个疯子手上

门关上的瞬间，沈墨立刻反锁，然后从风衣口袋拿出一支注射器。

"你要干什么？"向云楠后退，小腿撞到病床。

"纠正锂中毒。"沈墨平静地推掉针管里的气泡，"顺便..."他突然将向云楠按倒在床上，"检查一下我的所有物有没有被碰过。"

冰冷的酒精棉擦过大腿内侧时，向云楠剧烈挣扎起来："疯子！这是医院！"

"所以我才用医疗借口。"沈墨轻松压制住他的反抗，针头精准刺入静脉，"别担心，是真的解毒剂。"他俯身，嘴唇擦过向云楠的耳垂，"只不过加了点让你乖的东西。"

药物很快起效。向云楠感到四肢变得沉重，意识却异常清醒。沈墨的手指解开他的病号服纽扣，动作轻柔得像在拆礼物。

沈墨的指尖划过他的肋骨，"放心，在你修养好前，我不忍心伤害你"冰冷的听诊器贴上胸口，"你每发表一篇论文，我就买下其中提到的所有药品"

向云楠想说话，舌头被沈墨用手指压住根本不听使唤。沈墨的检查越来越深入，听诊器换成手指，专业手法逐渐掺杂私人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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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沈墨命令道，"看着我。"

向云楠倔强地闭紧眼皮。直到沈墨突然停下所有动作："那个简默，知道你曾经在我床上什么样吗？"

向云楠猛地睁眼，看到沈墨举着手机——屏幕上是他两年前在沈墨公寓的照片，衣衫不整，眼神迷离，祈求着对方给与自己爱抚，可是那人是个吝啬鬼，说是舍不得伤害他

"删掉！"向云楠低声骂他“沈墨，你个混蛋”

沈墨摸了摸对方的脑袋，一如既往的温柔"放心，只作私人收藏。"他整理好向云楠的病号服，突然变得正经起来，"阿楠，现在睡一会。两小时后护士会来抽血复查的"

沈墨的眼中带着红血丝，似乎很久很没睡好，脸上有些刚兴起的胡渣，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让他没时间修理

但还没等他看清细节，黑暗就吞噬了意识。最后的感觉是沈墨的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轻柔得像对待什么易碎品。

"睡吧，云楠。"沈墨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是曾经的温柔"你要为你两年前不告而别付出代价，我也会为我的错误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