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的到来天气一天天热了起来,在城市的我再也听不到那清脆的虫鸣声,我所能听到的是同学们的吵闹,以及教室、宿舍风扇发出的翁翁声,这种声音让人会莫名其妙地烦躁,6 月份的天气本就炎热,在课桌上昏昏欲睡的我和正在讲台上卖力讲课的老师对比起来,我感觉自己选得格格不入,我努力从课桌上爬了起来,我望向黑板,一黑板的字又让我的困意增加了几分,我再次趴回到课桌上,我看着那一黑板的字感觉一阵头疼。
我想再睡一会儿可是看看我周围的同学都在卖力地抄写笔记,我又再一次从课桌上爬了起来,我正懒懒散散地记着笔记,风扇的转动声让我烦躁,我都想把这烦人的家伙拆了,我的心情越来越烦躁,手上的笔书写也变得越来越快,字随笔尖地划过变得龙飞凤舞起来。我盯着我写的字想了好久不知道自己的坏情绪从何而来。
就在这时下课铃声响起 ,我被这刺耳的铃声唤醒,就在这时我望向窗外,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可这6月份的天气不会因为下雨变得凉爽反而是变得闷热起来,我走出了教室穿过走廊来到教学楼正面的走廊上,看着食堂门口的蓝花楹它开得并不是很茂盛 ,雨水无情地打在它的花瓣上,花瓣掉落在地上随着雨越下越大落在地上的花瓣被雨水冲到学校的各个角落 。
我看得入了神,心情比刚刚还要复杂,上课铃声响起我站在走廊久久不愿离去,我慢慢地走回教室我坐回座位上想着那些被雨水打落的蓝花楹,我在想它们就这样被雨水冲走心中就没有不甘吗?不知是老师看出我在想什么还是课文中的内容,我只知道他说世界上没有什么都是如意的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能选择的 但我们可以去好好地做好每一件事,是啊,那些蓝花楹虽然被雨水打落可它们至少美丽地开放过,想到这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我看着窗外的雨下得比刚才大了许多。
教室里的风扇被同学关小了一些,听起来和谐了不少,我的心情不再烦躁我记着笔记看着黑板突然觉得黑板上的字也没有那么催眠了,我记好笔记老师说还有五分钟就下课,外面的雨还没有停反而是比刚刚还大了不少,到了下课我和同学走出教室来到一楼雨还是下得很大,我看着这么大的雨出了神,我同学看我不走就盯着天空发呆,她拉起我奔跑在大雨中。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同学开口问我你一天天上课都在想些什么啊,老师叫了你两遍你都没听见,我看着同学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我想起老师上课说的话“不是事事都如愿”,这老师会读心术吗?我笑了笑同学看着我坐在床上一个人在那里笑,她看得有些懵,走了吃饭去了,另一个同学声音响起我和我同学拿上饭卡去往食堂。
来到食堂我们又遇到了我们语文老师,他笑了笑问我心情好点没有,我尴尬地点点头,我们打好饭找座位坐下,吃好中午饭我们回到宿舍准备睡午觉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想自己上课那疲倦样子我觉得自己特别好笑,我起身来到宿舍阳台上外面的雨还是下得特别的大,这雨让我想起初中的时候我们初中在农村下雨的时候那满地的泥打扫起来非常难,一到下雨天我就非常头疼总是不知道这满地的泥从何下手。
再看看现在的学校比起初中好得多,很快午休时间结束了我问同学下午是什么课,同学的话让我觉得如同晴天霹雳 一般“数学课”,数学课我感觉自己比现在的天气还糟糕来到教室数学老师已经坐在教室里了,我们进到教室没过多久上课铃声响起,老师开始讲课我呢自然而然开始昏昏欲睡,我本来就不喜欢数学,上课自然不会认真听讲,很快我就沉沉睡去,等我睡醒已经是下午放学的时候了,我从教室懒懒羊羊地走出来就看到靠在墙边等我的人。
她身穿蓝色校服,扎着高马尾特别的好看,那人低头玩着手机,就在这时像有魔力般她抬头看向我站的方向,她和我四目相对她的眼神中有着温暖有着光芒万丈,而我眼中所看到的是黑暗和浑浊,她向我走来声音带着温柔问我睡醒了,我轻轻点头,但我,的眼睛始终不敢再次和她对视,我低着头问她你干嘛不叫醒我她笑着说你睡得很香,所以就没有叫醒,她是我的初中同学我和她的关系很好毕业后她和我不在一个学校不过我们的学校隔得不远。
她来过我们学校好多次但我从来没去过她们学校 ,毕业后她选择了复读,而我选择了读职中因为选择的不同我们见面的机会变少了,以前她说过她会陪我一起读一个学校,可是,后面她失信了,好像我们从毕业后关系变得越来越奇怪,像冷战又像分开了,可是处处又关心着对方,这种关系的变化还要从快要中考时说起,我们那天晚上聊得很开心,我问她中考没考起怎么办她说读职中啊!我说那我们可以选择一个学校吗?她说可以呀,可是后来的她失言了。
而那之后的我在希望变成失望中度过,她说都是父母的安排,我知道她父母的安排是为了她好,我自然没有怪过她和她少产生交集只是为了她好,希望她能再一次好好学习,也让自己适应没有她在的学校和生活,而今年她也要毕业了可是也让我想起了她和我的初中时光那时的我们快乐,每晚和她躲在被子里聊天,初中的记忆在我脑海里快速播放 ,她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抬起头可是我还是不敢和她的眼神对上,她问我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跨步走在她前面我看了看她开口问她你怎么来我们学校了,她说来看看你不行啊,我笑了笑回答说:行啊!怎么不行。
这天下午过得很快她该回她的学校了,我站食堂二楼目送她离开,她的身影渐渐从我视野中消失,这一天的失落换成了开心我见到了她那个光芒万丈的小姑娘,也是我心心念念的人,我走回食堂打完饭坐下吃了两口,同学们也来了我们坐下一起吃有说有笑,我想可能只有见到她我才能真正地高兴和开心吧,这一次大家吃饭的速度慢了好多等我们快要吃好时候,我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她发来消息告诉我她到学校了我简单回复她后,回到宿舍躺床上玩手机,我在快手上刷到这样一句话:“后来的我和任何人说起你我依旧是满眼星河”。所以她是我及其重要的人。
这个6月注定是不平凡,因为我和她在平凡的一天见了一面,那天将会变得不平凡,这六月也会变得不平凡。在这个盛夏时季我想祝她中高加油。来年的春暖花开时节,你穿裙子我带花让春天也不再平凡。
无论是春、夏、秋、冬我都等你,我和你将会是每一季节最绚丽的花朵
花会等待合适的花期。后面啊伤心攒够了就释怀了也不等了,因为那个合适的花期终究还是不属于我,晚风知我意那个盛夏的女孩不会在傻傻等待,所以啊爱不会一直在,我的满怀期待换来的是满身伤痕,谁还会去等待呢?是啊是说过我会等你,但是啊!你给的失望太多了,慢慢的我也不想等了,毕竟等到的是眼泪,是伤,是失望。
时间过得好快啊,曾经那个傻傻等待的女孩身上发生了好多,自己出了车祸,爷爷和外婆在同一年去世,妈妈手被砍草机砍伤,特别严重,她也不在等待也在慢慢释怀,可是她都在释怀了,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回头了,她好像又释怀不了了。
那个人回头给的爱是真的不够,明明都她都快要释怀了啊,那个人怎么就回头了呢?凭什么回头,那个人有什么权力回头。
她们的爱好累啊,用了她半条命,那个人呢?就那么不知好歹吗?其实过程不重要了结果才是答案。有些东西只存过去不存向往,今年的蓝花楹照样开得漂亮,包括没有你的我照样过得开心。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是我觉得可以等。现在感觉等待都多余,我们的故事不会更好。只会越来越差,毕竟我们不是小说。你回头我不一定还在原地等待,我特别喜欢我说的一就话“后来啊!他向前走上人生巅峰,我还在原地傻傻等待,还在自欺欺人 。”所以不是我傻只是我用情至深。
希望你自重,说实话一开始错的人就是你,有些东西不是回头就一定在
落瓣不惊
两年后在我释怀的边缘徘徊我久久不能放下,毕竟喜欢过的人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的呢?而这时她回头了我没感到高兴,平平静静的,再也没有以前的喜怒无常,而今不过是波澜不惊。
两年后的雨季来临,今年的雨水比去年多,几乎天天下雨,今年食堂门口的蓝花楹开得似乎也不怎么茂盛,我想明年它会开得茂盛些,今年的7月份我慢慢找回了我的开心。
她回来了又怎样,我对她的喜欢在她给我的一次次失望中慢慢的被磨灭,她把我对她的喜欢当成了我自作多情,就像我上次说的一样我的真心喂了狗多情换来空虚一场。事事哪有都如意呢?
昨晚12点半我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我眯着眼看好半天才看清来电人的备注虽然简单三个字——李砚秋,但是让我睡意全无,曾经给她得备注是我等你,不知什么时候起我把备注改成了她的名字简简单单三个字,但是好像还是让我看到这个名字久久不能平静。接通电话我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睡眠,电话那边传来她很有精神的声音。我们聊了二十多分钟。
她让我好好吃饭和她分开之后我好像不是暴饮暴食就是不吃饭,泡面成了常相伴。她的回头对我真的没有多大影响了,我不在会被她影响情绪,虽然是说动了情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但是我也不会当舔狗。以前本来就因为她我做了很多错的选择包括学习。
雨后的校园里,蓝花楹的花瓣还沾着水汽,虽然已经到了7月但还是有几珠蓝楹花盛开我踩着散落的紫蓝色走回教室,课桌肚里躺着半块昨天没吃完的薄荷糖。数学课的草稿纸上,不知何时被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旁边是同桌写的“数学虐我千百遍,我待数学如初恋”。我盯着那行字笑出声,突然发现窗外的天已经放晴,阳光透过云层在黑板上投下斑驳的光斑,粉笔字好像真的没那么催眠了。
晚自习前,手机又震了震,是她发来的:“明天降温,记得带外套。” 我指尖悬在屏幕上很久,最后只回了个“嗯”。走廊上撞见语文老师,他手里拿着本诗集,见我望着窗外发呆,顺口念了句“‘夏天结束的瞬间,是蝉鸣突然停了半秒’——你看,结束和开始,其实都悄无声息。”
宿舍熄灯后,我摸出藏在枕头下的初中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那年她写的“要一起去职中的樱花道”旁边,被我今天用蓝笔补了一行:“今年的蓝花楹谢了,但食堂门口的石榴树结果了。” 合上本子时,月光刚好落在床沿,像谁轻轻叹了口气。因为以前我和她说过要去一个有很多樱花的校园,而如今的校园没有樱花,只有蓝楹花校园也只有我再无意中人
第二天早自习,我把数学错题本摊开,同桌凑过来:“哟,转性了?” 我没抬头,笔尖在“二次函数”上顿了顿:“总不能一直困着吧。” 窗外的风卷着几片落叶飘过,我忽然想起她昨天穿的蓝色校服,和去年春天落在我课本上的那朵蓝花楹,颜色很像。
只是这一次,我没再回头望。
解剖学课本摊在桌上,第三页的“人体九大系统”被我画满了小圈圈,笔尖在“内分泌系统”几个字上反复划拉,纸都快磨破了。宿舍里没人,风扇转得有气无力,像我此刻的脑子——早上的课又没听,老师讲的“胸骨柄与胸骨体连接处”,我只记得那地方像块没捏好的面团。
手机忽然震了下,屏幕亮起来。是她发来的:“刚考完月考,数学又砸了。”
我盯着消息看了半分钟,手指在屏幕上悬着,想回“我也没听课”,又觉得太敷衍。最后打了个“摸摸”,后面加了个发呆的表情包,发送的时候,风扇正好晃过一阵风,把课本吹到了夹着书签的那页——书签是片干了的蓝花楹花瓣,还是两年前掉在食堂门口的。
她回得很慢,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才发来条:“你们解剖课是不是真的有骷髅头?”
我从桌肚里摸出个苹果,啃了一大口,汁水顺着下巴滴在课本上,晕开个小水迹。“有啊,”我回她,“昨天还摸了,凉飕飕的。”其实我昨天逃课在宿舍睡觉,根本没去实验室,但这话编得很顺口,像以前总跟她吹“我作业早就写完了”。
对话框又停住了,像被按了暂停键。我把手机扔回床上,继续对着课本发呆。隔壁宿舍传来打游戏的喊声,我忽然想起初中时,她总在晚自习时戳我后背,偷偷塞纸条问“这道题怎么解”,那时我哪怕不会,也会瞎写个步骤塞回去,现在却连句“我也不知道”都懒得说。
傍晚去食堂打饭,排队的时候手机又震了。她发来张照片,是她们教室的黑板报,“距离高考还有280天”几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好吓人啊。”她附了句。
我看着那张照片,手里的饭卡差点掉地上。280天,好像很远,又好像就在眼前。我打了份糖醋里脊,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一口饭没吃,先回了她:“还行吧,反正你也不是天天学。”
发送成功的提示跳出来,我才发现这话有点冲。但她没回,对话框彻底暗下去,像断了电的游戏机。我扒拉着饭,忽然觉得糖醋里脊太甜了,甜得发腻,就像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堆在心里久了,也变了味。
回宿舍的路上,看见有人在篮球场打球,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我摸出手机,想跟她说“我们操场今天没人”,手指按到一半又停了——算了,她大概在刷题,或者跟同学去吃饭了,不差我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宿舍的灯亮了,我把解剖课本塞回桌肚,换上睡衣躺到床上。手机屏幕暗着,像块沉默的石头。原来不主动伸出手,暂停键就真的不会弹起来;原来她偶尔递过来的话头,我不接,就真的会落在地上,像那些没人捡的蓝花楹花瓣,悄无声息的。
风扇还在转,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发呆,想明天要不要去听节课,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意思。反正暂停键在我手里,摁着就摁着吧,谁也不能逼我松手。
昨天去酒吧喝酒,因为自己是酒精过敏体质没喝几杯酒全身变红我可能是喝酒了也可能是太想恋了我打了电话给她,自己迷迷糊糊说了一推。感觉每句话都像是胡说八道,因为感觉有些话不说出来憋心里我真的难受说出来又怕伤着她,有人告诉我爱人先爱己,才会过得风生水起,可是自从动情那刻起,只要深情就不会有爱人先爱己
我想只要我不主动聊天框会停留在昨晚那通电话好久吧!只要我不主动好像她自己来找的聊的次数真的数得清,明明都快要放下了,她为什么要回头给我结痂的伤上加新伤呢,我记得我真的好像不欠她什么吧!我差一点以为我们上一世结下什么深仇大恨了呢?,想到这我做在酒吧椅子上苦笑了一声一起去喝酒的朋友有些懵。不懂我在笑什么,而挂电话后我们就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玩得最嗨的也是我,因为我想靠我这样的游戏麻痹自己,酒精已经麻痹不了。毕竟酒精过敏喝再多就算吐死,头脑还是清醒的。
觉得自己做过最蠢的事好像就是把爱错给了她,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最大的笑话,放着一个爱自己的人不爱偏偏要去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面前刷什么存在感。
我清晰的记得她昨晚那个高冷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进我的耳朵里,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或许也是天气炎热,我对着风扇吹的缘故,感觉那时候的我像在过冬特别的冷,明明这是夏天而且我所在城市冬天也特别的热我想不通我为什么会觉得冷。
所以等到最后我只配她的高冷,突然感觉感情这东西真的不能太深情,深情了你放不下,只能自己消耗自己,而那个放下的人却是过得风生水起。
那个我心心念念的人你不知道的是你每一次在我面前受一点点小伤我就特别心疼,那曾经特别爱自己我呢?现在爱你的人就只爱你了,从未爱过自己。
我今天起床的第一件事还是看了看我们的聊天框,她有没有让我不要喝酒呢?当聊天框里什么也没有的时候我笑了,自己真傻还幻想什么呢?就因为她那天她突然递过来的好,又放不下了是吗?清醒点吧!你在她面前什么都不是,你不过是职中不好好学习,混日子的人,而人家是高中生人家很忙真的没时间陪你干无聊的事。
想不通自己在等什么,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还等到她真的喜欢你,真的想要放弃了可就在我放弃的时候为什么她又突然的转头呢?
真的没有后悔遇见你,还感觉遇见你真好 但我后悔和你开始不该开始的,你的世界不缺我,等我也需要时间才能退去,你可能就是让我爱得最卑微的一个人了。虽然我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你的世界我该退出了,可先说喜欢的人是你啊!随然是我表的白,但是你不喜欢了可以和我请不要对我忽冷忽热。
今天拉开窗帘时,雨丝正斜斜地挂在窗上,把对面的墙洇成一片浅灰。空气里带着点湿冷,我摸了摸衣柜里的外套,最终还是套了件T恤和短裙——好像这样心里那些对她说不出口的话就会少一些
走到巷口时,雨突然密了些。前面公交站牌下站着个人,浅白的T恤,牛仔裤,头发刚过锁骨,垂在肩上一动不动。她正低头看着地面,侧脸的线条在雨里显得很淡,像张没干透的素描。
我的脚步顿住了。是她吗?
没出车祸那会儿,我们总在放学路上遇见。她也是这样的短发,我扎着学生头,追在她身后问“你刚才说的喜欢,是真的吗”,她不回头,只从口袋里摸出颗糖丢给我,声音平平的:“吃你的。” 糖纸在手里攥得发皱,我却舍不得拆——那是她为数不多主动给我的东西,哪怕她从不笑,哪怕她看我的眼神总像隔着层什么。
雨打在胳膊上,有点凉。前面的人抬手理了理头发,指尖划过锁骨处的动作,和她一模一样。我忽然想起车祸后第一次见她,我戴着帽子,头发短得像刚割过的草,她站在病房门口,看了我半天,说“还行”,没递糖,也没多待。那时候我以为她是怕生,后来才明白,或许她只是觉得麻烦。
她好像要走了,转身时扫了我一眼。不是她。
眼睛比她窄一点,嘴角也没有她那种抿紧的弧度。她停在几步外,声音很轻:“小姑娘,你站这儿淋雨干嘛?”
我这才发现眼泪已经掉下来了,混着雨水往脖子里钻。想开口说“没事”,可喉咙像被堵住,只能扯出个僵硬的笑:“我没事……你走吧,姐姐。”
这称呼一出口就烫得慌。以前我总这样叫她,尤其是在她难得递糖的时候,拖着调子喊“姐姐”,她最多皱下眉,从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现在才懂,那些没回应的称呼,和她嘴里的“喜欢”一样,都是飘在风里的话。
陌生的姐姐看了看我,把伞往我这边递了递:“拿着吧,雨大。”
我摇摇头。她没再坚持,转身走进雨里,背影很快缩成个模糊的点。
雨越下越大,打在身上生疼。我抬手摸了摸头发——昨天刚剪的微分碎盖,镜子里看着总算整齐些,可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学生头的样子了。就像她,说过喜欢我,却从没真正看过我一眼;就像我,明明知道那些“喜欢”是假的,却还是在每个相似的雨天里,被一个背影勾得站不稳。
直到肩膀开始发僵,我才蹲下身,把脸埋进膝盖。雨水里好像还飘着当年那颗糖的甜味,淡得像错觉。原来有些人的喜欢,真的只配存在于回忆里,连一场雨都经不起,更别说我这头从短到丑、再到如今勉强整齐的头发了。
雨还在往下灌,打在微分碎盖上,顺着发梢往衣领里钻。我蹲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头皮——昨天理发师说“这样显得利落”,可此刻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角,和当初车祸后刚长出来的毛茬一样,让人心烦。
巷口的风卷着雨过来,带着点垃圾桶的馊味。忽然想起初中放学,也是这样的雨天,她把伞往我这边歪了歪,自己半边肩膀湿透。我盯着她锁骨处的头发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她把糖纸往地上一扔,声音比雨还冷:“别烦。” 那时候总觉得是她嘴硬,现在才明白,“别烦”两个字,已经是她能给的最直白的答案。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摸出来看,是她发来的:“刚下课,在食堂。” 屏幕上的字被雨水打花,晕成一片蓝。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半分钟,手指在“已读”上悬了悬,终究还是按了锁屏。
雨里好像有人在笑,是隔壁酒吧散场的声音。我站起身,把湿透的T恤往下扯了扯,微分碎盖的发尾扫过脸颊,有点痒。原来有些人的喜欢,就像这头发,剪掉了以为能重新开始,可那些扎在心里的刺,从来没被理发师的剪刀碰过。
走到巷口时,那个浅白T恤的背影早就没了踪影。只有地上的水洼里,映着个模糊的影子,头发短短的,像个没长开的男孩。我对着水洼扯了扯嘴角,忽然觉得,或许这样也挺好——至少不用再追着谁的背影跑,不用再等一句永远不会说出口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