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生正式合练的第一天，舞蹈室里弥漫着既兴奋又紧张的气氛。林溪站在队列里，指尖还在摩挲着那枚银色徽章，昨晚回宿舍后，她把它别在了舞蹈服的领口内侧，像是藏了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
吴世勋“都站好。”
吴世勋抱着手臂站在镜子前，黑色T恤衬得身形愈发挺拔。
吴世勋“从今天开始，每天两小时合练，周末加训。”
人群里响起低低的议论声，金敏娜站在第一排，脸色不太好看，原本她是领舞的热门人选，可林溪在考核里的表现太过亮眼，连总教练都暗示要重新调整站位。
吴世勋“先顺一遍队形。”
吴世勋按下播放键，音乐响起的瞬间，他已经融入队列。
林溪站在他斜后方，目光总会不自觉地跟着他的动作走。他跳起舞来和平时判若两人，冷淡的眉眼染上锐气，每个转身都带着强大的气场，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休息时，车银优凑过来，撞了撞她的胳膊。
车银优“看到没？吴世勋刚才特意放慢了半拍，好让你跟上节奏。”
林溪愣了一下，回想刚才的动作，好像确实有几个衔接处，他的转身幅度比平时小了些。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慌忙低下头。
林溪“你看错了吧。”
车银优“我才没看错。”车银优挤眉弄眼，“绝对的。”
林溪“别乱说。”
林溪红了脸，却忍不住往吴世勋的方向看，他正靠在把杆上喝水，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格外清晰，像是精心勾勒过的画。
练到傍晚时，总教练突然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总教练“给大家介绍下，这是星途娱乐的制片人。”总教练拍了拍手，“他们要拍一支舞蹈教学短片，吴世勋作为领舞，之后再从我们练习生中挑一位领舞，那另一个领舞……”
他的目光在队列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在林溪身上。
总教练“就林溪吧，你们俩的风格很搭。”
全场哗然。金敏娜的脸瞬间白了，攥着衣角的手指泛白。
林溪也懵了，下意识地看向吴世勋，他正好也在看她，眼神里没什么波澜，却轻轻点了点头，像是在说“没问题”。
制片人走后，金敏娜突然摔门而出，舞蹈室里的气氛尴尬起来。吴世勋没在意，只是对剩下的人说。
吴世勋“今天就到这，林溪留一下。”
等人都走光了，他才开口。
吴世勋“明天开始，我们单独练领舞部分，早上七点。”
林溪“好。”林溪点点头，犹豫着问，“不用先顺顺动作吗？”
吴世勋“现在就顺。”他走到镜子前，“你站我旁边。”
两人并肩站在镜子前，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音乐响起，林溪刚抬起手，就听到他说。
吴世勋“左手再抬高两厘米，和我的动作对称。”
她依言调整，指尖却差点碰到他的手臂，慌忙收了回来。吴世勋看着镜子里她泛红的耳根，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一下。
练到天黑，两人终于把领舞部分顺了下来。收拾东西时，林溪发现他的背包上挂着个小小的熊猫挂件，和他冷淡的气质完全不符，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吴世勋“我妹送的。”吴世勋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随口解释了一句。
林溪“很可爱。”林溪笑了笑。
走到舞蹈室门口时，夏夜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吹过来，吴世勋突然停下脚步。
吴世勋“我送你回去。”
林溪“不用了，宿舍就在前面……”
吴世勋“天黑，不安全。”他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而且，你脚踝刚好，走快了容易疼。”
林溪没再拒绝。两人并肩走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偶尔会在地面上碰到一起。
吴世勋“你为什么学舞蹈？”吴世勋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林溪“小时候看姐姐跳，觉得很神奇。”林溪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后来姐姐受伤退队了，我就想替她完成梦想。”
吴世勋哦了一声，没再追问。快到宿舍楼下时，他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个东西递给她，是颗水果糖，柠檬味的，包装纸亮晶晶的。
吴世勋“练舞累了可以吃。”
林溪接过糖，指尖触到他的温度，她抬头想道谢，却看到他耳尖微微泛红，眼神飘向别处。
吴世勋“上去吧，明天别迟到。”
林溪“嗯。”
林溪点点头，转身往楼上走。走到二楼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吴世勋还站在路灯下，身影被拉得很长，像是在等她走进楼道。
第二天早上，林溪提前十分钟到了舞蹈室，吴世勋已经在了。他穿着灰色连帽衫，正对着镜子调整动作，晨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像是镀了层金边。
林溪“早。”林溪放轻脚步走过去。
吴世勋“早。”他回头，目光落在她领口内侧，那里露出一小截银色的边，是那枚徽章的一角。眼神顿了顿，他移开视线，“先活动热身。”
两人练得很投入，连总教练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发现。
总教练“不错啊。”总教练拍了拍手，“你们俩的默契真好，像搭档了很久一样。”
吴世勋“再练两天就能录了。”
总教练笑着走后，车银优探进个脑袋，冲林溪挤了挤眼，又飞快地缩了回去。林溪忍不住笑了，转头时正好对上吴世勋的目光，他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是被她的情绪感染了。
林溪看着镜子里并肩的两人，突然觉得，或许会有很多不一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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