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交流赛的消息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舞团里激起层层涟漪。林溪把朴灿烈选的几首曲子来回听了几遍，心里却总有些拿不定主意。
车银优“这首怎么样？”
车银优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指着播放器里的纯音乐。
车银优“旋律起伏大，适合展现你的爆发力，而且……吴世勋前辈以前跳过类似风格的舞台。”
林溪抬头时，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今天换了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显得格外温和，手里还拿着本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不同曲风的特点。
林溪“你好像对这些很了解。”林溪接过笔记本翻看，字迹工整得像打印出来的。
车银优“以前帮前辈们整理过资料。”
车银优笑了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眼镜腿。
车银优“你要是选这首，我可以把吴世勋前辈当年的舞台细节讲给你听，他的转身衔接特别值得学。”
提到吴世勋，她想起那天在私人练习室，他扶着她肩膀时的力度，还有镜中那双藏着深意的眼睛。
林溪“我再想想。”她合上笔记本，指尖还残留着纸页的温度。
下午合练时，吴世勋明显感觉到林溪的走神。一个托举动作里，她的手臂软得发不上力，整个人差点往前倾，他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低声问。
吴世勋“在想什么”
他的气息拂过耳畔，林溪的脸颊瞬间发烫。
林溪“在想选什么曲子参加比赛。”
吴世勋“选你最有感觉的。”他松开手，退后半步看着她，“不用刻意模仿别人，你的风格已经很鲜明了。”
林溪愣了愣，想起自己刚进舞团时，总被说动作太“软”，没有力量感，是吴世勋第一次说她的风格“很有灵气”。
林溪“我选了首纯音乐。”她鼓起勇气抬头，“银优说……你以前跳过类似的。”
吴世勋的动作顿了顿，目光越过她看向角落里正在整理器材的车银优。车银优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回头冲他们笑了笑，眼神坦荡得让人挑不出错。
吴世勋“他记性倒是好。”吴世勋的语气听不出情绪，转身时却轻轻碰了下她的胳膊，“晚上留一下，我带你顺遍动作。”
夕阳西下时，练习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吴世勋打开音响，纯音乐的旋律缓缓流淌开来。他站在镜子前示范转身动作，每个关节的发力都精准得像教科书。
吴世勋“这里要快一点。”他走到她身后，手掌虚虚地护在她腰侧，“想象自己在抓一道光。”
林溪跟着他的指引转动身体，发丝不小心扫过他的手背，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顿了顿。
吴世勋“进步很快。”他后退半步，声音里带着笑意，“比我当年学的时候快。”
林溪“前辈教得好。”林溪低头笑了，指尖缠着舞鞋的缎带。
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朴灿烈突然推门进来，手里还提着两个保温桶。
朴灿烈“我就知道你们在这儿！我妈今天做了参鸡汤，特意给你们留了份。”
他把保温桶塞到林溪手里，冲吴世勋挤了挤眼。
朴灿烈“我刚在楼下看到车银优，他说你们在加练，还让我别打扰你们……你说这小子，就是太客气。”
林溪捧着温热的保温桶，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车银优总是这样，把所有关心都藏在细节里。
朴灿烈“快趁热喝。”朴灿烈打开自己的那份，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明天我带套新的舞衣给你，我认识个设计师朋友，她做的款式特别显线条。”
林溪“不用这么麻烦……”
朴灿烈“跟我客气什么。”他夹起块鸡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咱们得让某些人看看，我们林溪不仅有实力，还特别亮眼。”
吴世勋没说话，只是把自己保温桶里的参片夹到林溪碗里，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走出舞团时，夜色已经浓了。朴灿烈开车送林溪回去，路过便利店时突然停下车。
朴灿烈“等我两分钟。”
他跑进去没多久就拎着袋东西出来，塞给林溪一瓶热牛奶和一个草莓蛋糕。
朴灿烈“睡前吃点甜的，心情会变好。”
蛋糕的包装纸上印着只咧嘴笑的小熊，和他的笑容一样灿烂。林溪看着他跑回车里的背影，感觉心里暖暖的。
宿舍楼下，林溪刚想上楼，手机突然响了，是车银优发来的消息。
车银优“我整理了些纯音乐的舞台剪辑，重点标在三分二十秒的位置，对你的转身动作有帮助。”后面还跟着个加油的表情。
她站在路灯下回复消息，指尖在屏幕上敲出“谢谢”两个字，抬头时突然看到二楼的阳台上，吴世勋的备用舞鞋正安静地躺在那里，鞋边的防滑贴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这个夜晚好像格外漫长，又格外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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