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赛前的最后三天，练习室里的气氛像被拉紧的弦。林溪把车银优剪辑的视频翻来覆去看了不下十遍，三分二十秒处的转身细节被她记在笔记本上，连呼吸节奏都标得清清楚楚。
吴世勋“这里的手臂弧度再打开点。”吴世勋站在镜子前帮她调整动作，指尖轻触她的手肘，“想象你的手在画一个圆，不是直线。”
林溪跟着他的指引抬起胳膊，手腕的转动带起裙摆的弧度，余光里突然瞥见门口的身影，金敏娜站在那里，手里捏着个保温杯，眼神沉沉地盯着他们。
林溪“前辈，我去喝点水。”林溪下意识地收回手，往后退了半步。
吴世勋吴世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门口，眉头微蹙：“有事？”
金敏娜金敏娜扯了扯嘴角，把保温杯往桌上一放：“我来给大家送点蜂蜜水，毕竟马上要比赛了，总得有点团队精神。”
她倒了杯递到林溪面前，笑容带着点说不出的怪异。
金敏娜“林溪妹妹可得好好比，别辜负了前辈们的‘苦心’。”
林溪杯子里的蜂蜜水泛着淡淡的黄色，林溪没接，只是轻声说：“谢谢，我不渴。”
金敏娜“别这么不给面子嘛。”
金敏娜往前递了递，手却突然一歪，大半杯蜂蜜水都泼在了林溪的舞裙上。
金敏娜“哎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浅粉色的缎面上晕开大片深色水渍，黏腻的液体顺着裙摆往下滴。林溪攥紧手心，刚想说什么，吴世勋已经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吴世勋“去换件衣服。”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这里我来处理。”
林溪抱着外套转身时，听到身后吴世勋的声音。
吴世勋“如果不想被取消参赛资格，就安分点。”
金敏娜的啜泣声隐约传来，却没了之前的嚣张。
换好衣服回来时，练习室里已经没了金敏娜的身影。朴灿烈正蹲在地上帮林溪擦椅子上的水渍，看到她进来就招手。
朴灿烈“快来看看我给你带的新舞鞋！”
鞋盒里躺着双银色的舞鞋，鞋头镶着细碎的水钻，在灯光下闪着温柔的光。
朴灿烈“设计师连夜赶出来的，说配你的裙子绝了。”朴灿烈把鞋推到她面前，眼睛亮晶晶的，“试试合不合脚。”
林溪刚穿上鞋，车银优就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个吹风机。
车银优“我听灿烈哥说你衣服湿了，这个借你用，别着凉了。”他的目光落在她脚上的新鞋上，顿了顿，随即扬起笑容，“真好看，很适合你。”
林溪“谢谢你们。”林溪低头系鞋带，鞋跟处的软垫刚好贴合脚型。
下午合练时，林溪总觉得脚踝有些发沉。跳到一半突然脚下一崴，整个人往前踉跄了几步，吴世勋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吴世勋“怎么了？”
林溪“脚踝有点疼。”她皱着眉揉了揉脚踝，刚才踩到地面的水渍时，好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下。
车银优立刻蹲下来查看，指尖轻轻按了按她的脚踝。
车银优“有点肿，可能是软组织挫伤。”他从包里翻出瓶药膏，“这个涂了能消肿，我去给你拿冰袋。”
朴灿烈朴灿烈在旁边骂了句脏话：“肯定是金敏娜搞的鬼，刚才她蹲在你椅子旁边半天，我就觉得不对劲！”
吴世勋没说话，只是拿过药膏拧开盖子，用指腹蘸着药膏轻轻揉在她的脚踝上。他的动作很轻，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吴世勋“今天别练了，回去休息。”
林溪“可是明天就要彩排了……”
吴世勋“身体重要。”他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我帮你把明天的流程记下来，晚上发你手机上。”
林溪被车银优送回宿舍时，脚踝已经肿得更厉害了。车银优帮她把冰袋敷在脚踝上，又把朴灿烈带来的消肿药放在床头。
车银优“我问过队医了，说只要不剧烈运动，明天应该能正常彩排。”他犹豫了下，从包里拿出个小小的护身符，“这个给你，我奶奶求的，保平安的。”
护身符是用红绳编的，上面挂着个小小的玉坠，触手温润。林溪接过来戴在脖子上，正好贴在胸口，带着点暖意。
林溪“谢谢你，银优。”
车银优他笑了笑，起身收拾东西，“你早点休息，我明天早上来接你去彩排。”
他走后没多久，林溪的手机响了，是吴世勋发来的消息，很长一段文字，把明天彩排的每个环节都写得清清楚楚，连上场时的站位角度都标了具体数字。最后还加了句：“脚踝疼就告诉我，别硬撑。”
林溪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指尖划过那句“别硬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护身符，又看了眼手机里吴世勋的消息，突然觉得这场交流赛，好像承载了太多人的在意。脚踝的疼痛还在隐隐作祟，但心里却生出一股莫名的勇气。
这个夜晚，林溪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全是旋转的舞步和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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