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深处,鼎之将南宫水抱得更紧了些。她胸口的血符泛着微光,顺着伤口钻入体内。他能感觉到她微弱的心跳,像是随时会熄灭的烛火。
魔刀嗡鸣越发急促,震得他虎口发麻。洞外破空声加剧,杀意弥漫。鼎之眼神渐冷,体内古老印记开始苏醒。他能感觉到更深的力量在召唤,只要放开束缚就能获得无上力量。
"别回头。"
南宫水睫毛轻轻颤动,嘴里突然吐出三个字。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却让鼎之浑身一震。
他低头看怀中人,南宫水手指微微颤动,嘴角浮现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笑意。那笑容让他想起很多事:小时候发烧,南宫水握着他手的画面;练剑摔伤,她替他包扎时的温柔;还有刚才她嘴角那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洞外脚步声停驻,更多敌人将至。鼎之喉间溢出一声低吼,额头青筋暴起。魔纹在皮肤下游走,像活物般扭动。
"你真的要杀我?"
熟悉的声音从洞口传来。鼎之瞳孔一缩。洛水站在那里,红衣在夜风中轻轻摆动。她脸上带着笑,却让鼎之想起小时候见过的毒蛇。
"你知道南宫水对你做了什么吗?"洛水往前走了两步,月光从洞口斜照进来,在她脚下投下细长的影子,"她才是真正的魔宗圣女,篡改命格、囚禁九子,把你变成一颗听话的棋子。"
鼎之喉咙发紧。记忆深处闪过画面:血池翻涌,南宫水跪在台阶上,身后影子单薄如纸。
玉佩突然渗出血,滴在南宫水上空凝成诡异图案。鼎之瞳孔收缩,体内魔纹暴走,剧痛让他差点跪下去。
"十九年前那个雨夜,"洛水声音轻柔,"你躲在祠堂外,额头磕出血痕。烛光里,她说'你终究还是回来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会等在那里?"
鼎之咬破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他不想听,却控制不住回忆:南宫水教他练剑时手把手的温度,生病时替他擦脸的清凉,还有刚才她嘴角那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以为她疼你?"洛水的声音像毒液,"她用血契换魂术承受诅咒,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那些为你受的伤,都是演给你看的戏。"
鼎之猛地抬头。洛水抛来一枚血符,在空中划出暗红弧线。血符落入他怀中时突然炸开,南宫水胸口血符随之泛红。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他蜷在地上抽搐,魔刀嗡鸣震耳欲聋。
记忆碎片涌现:血池里漂浮的尸体,祭坛上的跪拜,还有南宫水手腕上的伤疤——和他皮肤下的魔纹一模一样。
"别碰她!"
鼎之嘶吼,魔刀自动飞起斩断残余血符。魔纹彻底沸腾,他感觉骨头都要炸开。可即便在最痛苦的时刻,他仍本能地把南宫水护在怀里。
洛水冷笑:"现在你该明白了吧?她不是你师父,是你姐姐。当年自愿承受诅咒换你平安,不过是因为...你是她唯一的退路。"
鼎之瞳孔剧烈收缩。记忆闪现:小时候发烧,南宫水握着他手的画面;练剑摔伤,她替他包扎时的温柔;还有刚才她手指动了动,嘴角微微翘起的笑。
"这次换我来守护。"
鼎之咬牙低吼,眼中血光暴涨。他抱紧南宫水站起身,魔刀横在身前。"你若再进一步,我便斩你。"
洛水看着他,忽然笑了:"有趣。看来她给你的封印,已经开始松动了。"
话音未落,她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中。鼎之喘着粗气,额头青筋暴起。魔纹在皮肤下游走,像活物般扭动。他低头看怀中人,南宫水手指微微颤动,嘴角浮现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笑意。
洞外破空声加剧,更多敌人将至。鼎之眼神渐冷,体内古老印记开始苏醒。他能感觉到更深的力量在召唤,只要放开束缚就能获得无上力量。
他咬破手指,用精血在南宫水胸口重绘符文。血光流转间,一股暖流涌入体内,冲刷着躁动的魔纹。
古阵突然浮现,陌生却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孩子,该回家了。"
鼎之瞳孔恢复清明,眼神坚定。他抱起南宫水跃入山洞深处,体内魔气不再暴躁,而是温顺地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