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苏老师,谁会知道李家父女是谁?可她偏要惯着这对把“自私”刻进骨子里的人,像捧着烫手的山芋,明知会被烫伤,却舍不得丢开。上梁不正下梁歪,李杰从一开始就不是爱她,不过是想找个免费保姆——把家里照顾好,把他父母伺候妥,他就能心安理得在外面找小三,这样的坏,藏在“丈夫”的面具下,恶心又直白。
更荒谬的是这个家的规矩:女人干活天经地义,男人当甩手掌柜理所当然。李杰的妈能因为一个摔碎的碗对她大发雷霆,看着她吓得哭都无动于衷;而她这个唯一的外人,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可在这个家里,“同为女人”从来不是共情的理由,是欺压的底气。
她甚至从未真正反抗过。摔碎碗不过是无意的手滑,连“反抗”的边都沾不上。那个本该属于她的大学机会,被轻易让给了李杰;那段充满背叛的婚姻,她求着不要离;那些被女儿榨干的日子,她默默忍受——一次反抗都没有,像被磨去了棱角的石头,只剩顺从和退让。有人说“要是李宁甜不存在就好了”,这话虽狠,却藏着多少心疼:若没有这些捆绑,她本该有另一种人生。
李杰、李宁甜和李杰他父母,像压在她身上的四座大山,有他们在,她一天都别想真正快乐。所以她才该多出来拍戏,少在家里待着——横店和北京,对她来说是两个世界。在家里,她是忍气吞声的保姆、姥姥,要忍受郝洛钒的刻薄,要被家务和孩子缠住;在横店,她是演员苏玲,拍戏再累再苦,至少能喘口气,能在独处时释放情绪,不用时刻紧绷着神经。
这段时间的她,是真的鲜活了起来。能看到牵挂的人,能在镜头前舒展表情,笑起来眼里有光,那些被压抑的丰富情绪,终于有了释放的出口。有人常去看她,她脸上的笑意就藏不住,原来她不是不会开心,是在家里太久没机会开心。
可这样的自由太短暂。李宁甜不会让她在外久留,7月、8月、9月上旬或许还能喘口气,到了九月中下旬,她必定要被拽回那个“牢笼”。可怜的玲玲,连这点短暂的鲜活,都要被算计着时间收回。
她的人生本不该这样。不该被谁捆绑,不该为谁牺牲,不该把“快乐”变成奢侈品。若能挣脱这一切,她笑起来的样子,本该比镜头里更亮,比横店的阳光更暖。
片场的风吹起苏老师的衣角,她望着远处的灯光,眼里有片刻的放松。或许她也在悄悄盼着:这场戏,能拍得久一点,再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