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辰刚到公司，就见前台小姑娘红着脸递来一束向日葵。卡片上只有一行字：“祝君旗开得胜——赵天成”。
苏晴端着咖啡走过，瞥了眼那束花笑出声：“赵总这是把姿态放得够低了，以前他可从不给小辈送花。”
“他不是给我送，是给‘赚钱机会’送。”林辰把花塞进花瓶，打开电脑调出城东地块的详细资料，“今天竞标会，王坤肯定要搞小动作。”
正说着，财务部经理敲门进来，脸色不太好看：“林总，李宏的账户是空的，他早就把资产转移到海外了，张涛那边也只冻结到十几万。”
意料之中。林辰敲了敲桌面：“正常，他们这种人，怎么可能把钱留在明面上。不过没关系，让他们先快活几天。”他点开一份文件推过去，“你按这个名单，联系这些人，就说我手里有他们当年帮李宏做假账的证据，给他们三天时间，把吞的钱吐出来，否则直接送税务局。”
经理一看名单，额头直冒汗——上面全是公司元老，当年都是跟着李宏混的。
“这……会不会太冒险？”
“他们敢贪，就别怕我查。”林辰语气平淡，“记住，态度硬一点，他们比谁都惜命。”
上午十点，城东地块竞标会在市会展中心举行。林辰带着苏晴刚走进会场，就听见一阵阴阳怪气的笑。
“哟，这不是林大老板吗？公司都快黄了，还有心思来凑热闹？”说话的是王坤的副总，以前总被李宏压一头，如今见了林辰也想踩一脚。
林辰没理他，径直走到赵天成身边坐下。赵天成低声道：“王坤就在那边，带了不少人，看那样子是势在必得。”
林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王坤正翘着腿和几个官员模样的人谈笑风生，瞥见林辰时，还故意冲他举了举杯，眼神里满是轻蔑。
“放心，他笑不了多久。”林辰拿出手机，给苏晴发了条消息：“按计划联系媒体。”
竞标开始，主持人刚报出起拍价一亿五，王坤的人就直接加到两亿。现场一片吸气声，这明显是想吓退其他人。
赵天成皱起眉：“这老王疯了？”
“他是想速战速决。”林辰端着茶杯慢悠悠喝了口，“他的资金都是拆东墙补西墙借来的，耗不起。”
果然，接下来几轮加价，王坤的人每次都直接跳价千万，很快就把价格抬到了两亿八。赵天成的额角开始冒汗，他的极限就在这里了。
“两亿八第一次！”主持人开始喊价。
王坤得意地看向赵天成，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就在这时，林辰轻轻碰了碰赵天成的胳膊：“加四千万。”
“什么？”赵天成吓了一跳，“三亿二？我们没那么多现金！”
“我刚让财务转了五千万到您公司账户。”林辰语气平静，“放心，银行那边我打过招呼了，尾款三天内到账就行。”
赵天成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咬了咬牙，举起牌子：“三亿二！”
全场哗然！王坤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猛地站起来：“你疯了？这破地值不了这么多！”
“王总觉得不值，那就别跟了。”林辰淡淡开口，“反正有些人的钱来路不正，花起来也心疼，对吧？”
王坤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知道林辰在暗示什么——他挪用公司公款的事，林辰肯定知道了。
“三亿二第一次！”
“三亿二第二次！”
王坤死死攥着拳头，身后的助理低声说：“王总，不能再加了，再加资金链就断了！”
最终，随着主持人一锤定音，地块归了赵天成。王坤气得当场掀了桌子，指着林辰的鼻子骂：“小子，你给我等着！”
林辰没理他，跟着赵天成去签合同。刚走出会场，就被一群记者围住——正是苏晴联系的那些人。
“赵总，请问您花三亿二拿下这块地，是有什么大计划吗？”
“听说地铁三号线要经过这里，是真的吗？”
赵天成看了林辰一眼，笑着说：“天机不可泄露，但我可以告诉大家，跟着林总走，准没错。”他故意把“林总”两个字咬得很重。
林辰和他相视一笑，心里清楚，从今天起，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回公司的路上，苏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突然说：“刚才王坤的助理给我发消息，说想跟你谈谈。”
“哦？他想谈什么？”
“他说，王坤手里有你爸当年的一些‘把柄’，想跟你换李宏做假账的证据。”
林辰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前世他爸就是被这些莫须有的“把柄”逼得抑郁而终。
“告诉他们，明天上午十点，带上东西来公司。”林辰握紧方向盘，“有些账，该一起算了。”
车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得前路一片光明。但林辰知道，真正的硬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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