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

他笑出声，旁边摄像机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中午吃饭时，我们在休息区碰面。他端着餐盘坐过来，盘子里是清一色的素菜。

“你不吃肉？”我问。

“你点的鸡腿，我不抢。”他夹了口青菜，“上次面馆你偷吃了盒饭里的鸡腿。”

我脸又红了：“那是我饿了。”

“你现在也饿了？”他看着我，“要不要再偷吃？”

我瞪他：“谁要偷吃！”

他忽然伸手捏了捏我脸颊：“你脸红了。”

“放开！”我拍掉他手，却发现指腹蹭到了他手腕上的伤痕。

他皱了下眉，但没说话。

下午拍的是做饭戏。我们站在厨房里，他切菜，我炒菜。油烟有点大，我咳嗽了几声。

“你离远点。”他说。

“我自己知道。”我搅动锅里的菜，“你切你的。”

他忽然伸手关了火：“你耳朵红了。”

“是油烟。”我说。

他凑近一点：“那你脸为什么也红？”

我往后退，后背撞到了橱柜。“你靠这么近干嘛？”

“怕你烫着。”他看着我，“上次你端面差点打翻。”

“那次是你吓我！”我急了，“你突然碰我手。”

“现在也是。”他说着，手忽然覆上我握铲子的手。

我心跳漏了一拍，锅铲差点掉地上。

“你们两个！”导演喊，“再来一遍，刚才那段太假。”

我和他同时看向镜头，这才发现刚才的对话全被录下来了。

晚上收工后，我们在门口碰到。他靠在车边，手里拿着个纸袋。

“给你的。”他说。

我打开一看，是盒鸡腿饭。

“你怎么知道……”我抬头。

“你中午偷看了好几眼。”他看着我，“快吃吧，凉了。”

我咬了口鸡腿，味道意外的好。他站在旁边，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光。

“你每天都吃这个？”我问。

“你送的药膏，我还留着。”他说，“上次过敏时用了。”

“你怎么连这个都记得？”我嘟囔。

“你记得我手腕伤。”他看着我，“我也记得你锁骨上有颗痣。”

我差点被饭噎住：“谁让你看的！”

他笑了：“那天你穿吊带。”

“那是天气热！”我赶紧拉了拉衣领。

他忽然伸手拨了拨我耳边的碎发：“头发缠住了。”

我僵在原地，感觉他的手指划过耳垂。

远处传来狗叫声，惊飞了树上的鸟。

“我送你回去。”他说。

“不用。”我转身要走，却被他叫住。

“下周杀青宴。”他说，“你来吗？”

“看情况。”我头也不回地说。

身后传来他低低的笑声：“林小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嘴硬？”

那天之后，我们的互动越来越多。拍戏时他总是找各种理由靠近我，有时是帮我调整姿势，有时是悄悄递水。导演说我们越来越有情侣样了，摄像师们也总爱偷拍。

直到有一天，李曼来找茬。她在片场说：“听说你们俩现在很熟？”

我正在补妆，抬头看她：“你消息倒是灵通。”

“我只是提醒你。”她笑着，“别太当真。娱乐圈的事，认真你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