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你现在不是靠得很近吗？”

他伸手替我擦去脸上的雨水，指尖滑过脸颊时微微发颤。

“你有没有想过，”我咬住嘴唇，“如果我不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他没回答。我往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我以为你不一样。”我低声说。

他站在原地，握着伞的手收紧，指节泛白。

我没有再看他，转身走进雨幕。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没有追上来。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李姐的消息：“新女二候选名单发你邮箱了，重点留意第三个。”

我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把它锁屏。

雨还在下，比刚才更大了。

我站在街边等车，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来了，但没有说话，只是站在我旁边。

我们谁都没开口，只有雨水打在伞布上的声音。

过了很久，他轻声说：“小满，你信不信我？”

我看着前方，摇摇头：“我不信了。”

出租车停在面前，我拉开车门坐进去。从后视镜里看见他站在原地，伞被风吹得歪斜。车子驶离时，我看见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有一条未读消息。

\[未完待续\] | \[本章完\]我盯着电脑屏幕，手指悬在鼠标上。雨声敲打窗框的节奏忽然变得急促。

他站在门口没动，湿衣服贴在身上，水珠顺着锁骨滑进衣领。

"你到底想证明什么？"他声音沙哑。

我关掉网页："不想证明什么。只是突然发现，替身演员比女主角有意思多了。"

他走近两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什么？"我抬头看他，"知道你为什么会找苏晴回来？知道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还是知道你现在站在这里，是出于愧疚还是关心？"

他伸手扶住桌沿，指节发白："你非要这样说话吗？"

"不然呢？"我往后靠了靠，后背抵住冰凉的桌角，"像以前那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窗外的霓虹灯在雨幕里晕成模糊的光斑。他忽然伸手碰我脸颊，指尖微凉。

我偏头躲开："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像在可怜我一样。"

他收回手，喉结动了动："我只是..."

"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替他说完，"这句话你刚才已经说过两次了。"

他抿紧嘴唇，目光扫过我放在桌边的手。我下意识把手指蜷起来。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音忽然停了，反倒显得更安静。

"你还记得第一次试戏吗？"他忽然开口。

我当然记得。那天他坐在观众席最后一排，我一个人站在台上念独白。念到一半才发现他在场。

"记得。"我说，"你当时说我的表演像在背课文。"

"因为你紧张。"他看着我，"每次紧张的时候，你的手指会不自觉地抠掌心。"

我握紧手："现在不紧张了。"

"是吗？"他轻笑一声，眼神却没笑意，"那为什么你的指甲还在掐手指？"

我低头看手，果然发现指节处有几道泛白的印子。

"有时候我在想。"他忽然说，"我们是不是一开始就搞错了顺序。"

"什么意思？"

"应该先认识，再合作。"他声音很轻，"而不是先演戏，再相爱。"

我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把这两个词连在一起。

"现在说这些太晚了。"我把椅子往后推了推，"而且我觉得，让前女友和现任——"

手机忽然震动，打断我的话。李姐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

我按下接听键，听见她急促的声音："小满，苏晴刚发来消息说要退出候选。她说..."

我没说话，余光看见敖瑞鹏的身体微微绷紧。

"她说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李姐继续说，"还说...有些位置本就该属于真正适合的人。"

通话挂断后，房间里又只剩下雨声。

"她退出了。"我说。

敖瑞鹏没说话，只是伸手把我的椅子往桌边拉近了些。我们的手臂隔着薄薄的衬衫相触，温度都很凉。

"其实那天在片场..."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你摔倒的时候，我第一个冲过去不是因为担心剧情需要。"

我记得那次意外。当时我从台阶上摔下来，他确实跑得比所有人都快。

"那时候我想..."他的拇指轻轻摩挲我的手腕内侧，"如果她当年也受过这样的伤，会不会就不会..."

后面的话被骤然响起的雷声吞没。我感觉到他的手指微微发抖。

"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我低声问。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力道有点大。我看见他眼底泛起血丝。

"因为我怕。"他的声音带着破碎感，"怕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雨水顺着窗玻璃蜿蜒而下，在灯光下泛着银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