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他递给我一把伞。

我接过，撑开。

我们并肩走在雨中，谁都没说话。

一直到会议室门口，他才停下脚步。

"小满，"他看着我，"有些话，我必须说清楚。"

我点头。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当年我和苏晴在一起的时候，我确实很认真。"他说，"但我从来没有像对你这样。"

我看着他。

"我知道我做错了。"他说，"我不该瞒着你，不该让你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些事。但请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

"怕什么？"我问。

"怕说了以后，你就不会再看我一眼。"他声音有点哑，"怕你会觉得，我只是把你当成她的替身。"

我愣住。

"我不是。"他说，"从来都不是。"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小满，"他握住我的手，这次我没有躲，"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像谁，而是因为你就是你。"

"你是个倔强、毒舌、有时候让人头疼的小姑娘。"他笑了，眼里却有点湿，"但你也是我见过最真诚、最勇敢的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所以只能用行动。"他说，"可能做得不够好，但我一直在努力。"

我低头看着我们的手。

他握得很紧。

"给我一个机会。"他说，"让我证明给你看，我不是在演戏。"

我抬起头看他。

他眼里的认真和期待，让我心里某处突然软了下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我明白了一件事。

我真的，真的很喜欢这个人。

\[未完待续\]我站在会议室门口，看着他湿透的外套滴着水，在地面洇出一小片深色痕迹。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滑下来，落在我的伞沿上。

"你疯了？"我把伞往他那边偏了偏，"这么冷的天站雨里多久了？"

他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我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比平时苍白，下眼睑带着淡淡的青，像是熬了一整夜。昨天那件外套还穿在身上，皱巴巴的，领口有道裂痕。

"你进剧组那天也是这样。"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穿着这件外套，一头撞在我身上。"

我愣了一下。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当时我抱着剧本从楼梯上摔下来，正好把他撞了个趔趄。剧本散了一地，他蹲下来帮我捡，我看见他手背上有块结痂的伤疤。

"我记得。"我说。

"那天你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沾着灰，但眼睛亮得要命。"他伸手想碰我脸颊，又收回去，"你说'导演好'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我忍不住笑了："谁让你长得凶。"

"后来你总顶撞我。"他扯了扯嘴角，"开会时反驳我的想法，排戏时改我的调度，气得我想把你掐死。"

"那你现在呢？"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抬手把我拉近。隔着潮湿的空气，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混着雨水的冷冽。

"现在我想亲你。"他说。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我不能。"他松开手，"除非你知道所有的事。"

"那就说。"我攥紧外套下摆。

他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窗户，背影僵直。过了很久才开口："三年前我和苏晴分手，是因为她偷改了我的剧本。"

我屏住呼吸。

"不是普通的改动。"他继续说，"是把整段剧情都改成了她的主场。那天我去找她，正好撞见她和投资人的助理在谈条件。"

我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