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

结果我发现，你不仅不在意，还直接去找她对峙。

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低估了你。

你不是谁的替身，也不是我的剧本角色。

你就是你。

是我唯一想写进剧本里的女人。

如果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我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你。

我会等你。

不管多久。”

我看完信，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心软。

我抓起外套，冲出门。

我得去找他。

我得告诉他，我也一直在等他。

\[未完待续\]我冲出门的时候，鞋都没来得及换。楼道里的感应灯忽明忽暗，踩在脚下的是昨夜的雨水和今早的霜。手机还在床上震动，可能是敖瑞鹏的消息，也可能是剧组的电话，但我不敢回头。

电梯显示17层，红光在显示屏上跳动。我盯着那点红，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越来越重。13、12、11...它下坠的速度比我想的还要慢。

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

是隔壁王阿姨提着菜篮子上来，她看见我，愣了一下：“小满啊，这大晚上的穿双拖鞋就出来了？”

我没说话，只是把外套裹得更紧了些。

“刚才那个穿黑衣服的小伙子又来了。”她压低声音，“就是上次来找你的那个。”

电梯到了，门缓缓打开。

“他说要等你下来。”王阿姨还想说什么，但电梯门已经合上了。

我按下B1停车场。自动门开的时候，冷风灌进来，带着地下车库特有的潮湿味。我的车停在最里面，平时总觉得麻烦，现在倒觉得是个好事。

可车库里站着一个人。

敖瑞鹏站在我的车旁，手插在裤兜里，伞也没撑。他看见我，没说话，只是把脸转向我这边。

我走近了些，发现他脚边放着一个纸箱。里面露出相机包的一角，还有几本剧本。

“你要搬走？”我问。

他摇头：“我只是...想把这些还给你。”

“为什么？”

“因为它们本来就不该属于我。”他的声音有点哑，“包括那些照片，那些视频，都是偷来的。”

我蹲下身，看见箱子里有一叠打印稿。最上面那页是我的字迹，三年前写的那个故事开头。

“你一直留着？”我问。

“是。”他低头看着纸箱，“我以为这样就能留住你。”

“可我不是纸片人。”我说，“不是你剧本里写好的角色。”

他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了。”

我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那你现在站在这儿干什么？”

他张了张嘴，还没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是他的手机，从裤兜里传出来的铃声。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变了。

是苏晴。

我们同时沉默了。

他按下挂断，却没把手机收起来。灯光在屏幕上一闪，像是等待再次响起。

“你们聊完了吗？”我问。

他抬头看我：“什么？”

“你和苏晴。”我说，“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完的话？”

他想解释，但我已经转身往回走。

“小满！”他在后面喊。

我没停步。

“这一次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声音急了，“她打电话来，是因为...因为她怀孕了！”

我停下脚步。

身后只有脚步声和车库的回音。

“她说孩子是我的。”他继续说，“但她不会要这个孩子。”

我转过身，看着他苍白的脸：“所以你是来求我救她的？”

“不是！”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是想告诉你，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对我来说很重要。”我说，“因为我在乎你。”

他愣住了。

“你以为我不在乎？”我往前走了一步，“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他后退了一步，背抵着车门。

“你知道我昨天为什么会去摄影棚吗？”我问，“不是为了剧本，不是为了角色，是因为我听说你在那边拍宣传片。”

他没说话。

“我穿着最漂亮的衣服过去，化了妆，喷了香水。”我说，“可你连头都没抬。”

“对不起。”他声音发抖。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我说，“是你自己。”

我伸手想碰他的脸，却在半空停住。

“敖瑞鹏，”我轻声说，“你到底想跟谁过完这一生？”

他抓住我的手，紧紧地。

车库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我看见他眼里有东西在晃动。

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我的。

李姐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

我正要去接，却被他按住了手机。

“别接。”他说，“现在什么都不要管。”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光，像三年前第一次在表演课上看见他时那样。

“好。”我说。

他把我拉进怀里，手环住我的腰。他的心跳很快，像是要跳出胸腔。

“这一次，”他贴着我的耳朵说，“我要自己写结局。”

车库的灯突然闪了一下。

手机还在震动，像是要提醒我们什么。但我们都装作没听见。

直到铃声停止。

直到心跳声成为唯一的背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