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眼神有点痛，“因为她说她能帮你完成这个故事。”
“帮谁完成？”我问，“帮我，还是帮你？”
他咬住嘴唇。
我深吸一口气，“敖瑞鹏，你到底站在谁那边？”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李姐忽然插话：“小满，发布会还在继续。苏晴刚才说了一句……‘有些人以为自己是主角，其实只是替身。’”
我猛地转身。
“我要去现场。”我说。
他抓住我的手腕，“你不该去。”
“为什么？”我逼问他，“因为你怕我知道更多？还是因为你怕……她会亲口告诉我真相？”
他眼神一颤。
“放开我。”我说。
他没有动。
“敖瑞鹏，”我看着他，“你到底想让我一直活在谎言里多久？”
他终于松手。
我转身往外走。
“小满！”他在后面喊。
我没有回头。
电梯门缓缓打开，我走进去。
按下楼层键的瞬间，我听见他跑过来的脚步声。
“等等！”他喊。
我看着电梯门缓缓关闭。
他的身影在门外渐渐模糊。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照片，指尖微微发抖。
姐姐的笑容刺得我眼眶发酸。
电梯开始下降。
手机忽然震动。
是李姐发来的消息：“小满，苏晴刚刚在发布会上说了一句……‘你们以为的重生者，其实才是真正的替身。’”
我浑身一震。
电梯停在了地下停车场。
门开了。
我走出去。
夜风吹来，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我刚要往停车场出口走，一辆车忽然停在我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上车。”她说。
我愣住。
“快点。”她催促，“没时间了。”
我看着她，喉咙有些干涩，“你……是谁？”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某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她说，“她让我带你去见她。”
我心跳加快。
“她在哪？”我问。
“上车就知道。”她说。
我犹豫了一下，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子缓缓启动。
夜色中，路灯一盏接一盏掠过。
我握紧手机，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的预感。
“她到底在哪？”我再次问。
开车的女人沉默了几秒，终于开口：“她一直都在看着你。”
我猛地抬头。
“什么意思？”我问。
她看了我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你以为你写的那些剧本，真的是你编出来的吗？”
我呼吸一滞。
她继续说：“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写那样的故事？你以为你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
我摇头，“你在说什么？”
她看着前方，声音很轻，“因为你姐姐，一直在引导你。”
我愣住。
“从你开始写第一个故事起，她就在暗中看着你。”她说，“她一直在等你走出来。”
我手指微微发抖，“那你呢？你是谁？”
她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很久，她才说：“我是她曾经最信任的人。”
我盯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轻轻一笑，“你不用知道。”
我心头一紧。
车子驶入一条偏僻的小路。
路灯昏暗，四周寂静无声。
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这条路上，没有任何行人。
也没有其他车辆。
只有我们这一辆车，在黑暗中前行。
我握紧手机，悄悄按下录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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