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安静得可怕。

远处传来电梯上升的声响。

我松开手，“你去吧。”

他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我看着他，“你去吧。去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去守住你所谓的秘密。”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轻声说，“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我了。”

他看着我，眼神有点痛。

“小满……”

“别说了。”我打断他，“你每次都说要告诉我真相。可你每次都选择了沉默。”

他喉咙动了动。

“那你呢？”他忽然开口，声音有点哑，“你呢？你真的愿意一直活在过去里吗？你真的以为……你写这个剧本只是为了纪念你姐姐？”

我愣住。

他看着我，眼神有点冷，“你写这个剧本，是因为你想重新开始。你想让故事有个新的结局。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一样？”

我握紧剧本，指尖微微发抖。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他苦笑，“你以为我没想过，如果重来一次，你会不会选择我？可是小满，我不能让你这么做。因为……”

敲门声再次响起。

这次，是快递员。

“小满小姐，这是您的加急件。”

我接过信封，拆开。

里面是一张照片。

是我姐姐的照片。

背面写着一行字：“你以为你写的只是故事吗？”

我浑身一震。

敖瑞鹏凑过来，看到照片的瞬间，脸色彻底变了。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什么不可能？”我盯着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张照片，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敖瑞鹏，”我抓住他肩膀，“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小满……你姐姐，她没死。”

\[未完待续\]我听见自己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照片上，姐姐穿着那件她最喜欢的大衣，站在我们小时候常去的街角书店前。她脸上带着笑，像是从未离开过。

敖瑞鹏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几乎要掐进我的手臂里。

“你早就知道。”我说，声音沙哑，“是不是？”

他没有否认，只是死死盯着那张照片，像是被钉在了某个瞬间。

楼道里的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混着远处电梯不断上升的声响，像某种倒计时。

“她在哪？”我问。

他没回答。

“敖瑞鹏！”我提高了声音，“她在哪？”

他终于抬起头，眼神里有种我看不懂的东西，像是痛苦，又像是恐惧。

“你不能见她。”他说。

我笑了，笑声里带着涩意，“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因为我答应过她。”他说得很快，像是怕自己会反悔。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见过她？”我问。

他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我伸手抓住他的衣领，“你说啊！你到底见过她没有？”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些东西正在崩塌。

“见过。”他说，“三年前，我就见过她。”

空气像是突然凝固了。

“那时候你刚写完剧本的初稿，”他说，“她找到了我。”

我愣住。

“她说她不想让你知道她还活着。”他继续说，“她说她欠你的，但她必须消失一段时间。”

我松开手，后退一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即将崩溃的人。

“因为她求我别告诉你。”他说，“她说如果你知道她还活着，你会永远活在过去里。”

我闭上眼，感觉胸口一阵闷痛。

“你有没有想过，”我低声说，“如果她真的为我好，她就不该这样消失。”

他没有说话。

“她现在在哪？”我问。

他沉默了几秒，终于开口：“我不知道。”

我猛地抬头。

“什么意思？”我问。

“她最后一次联系我，是半年前。”他说，“她说她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她说……等你能真正往前走了，她才会回来。”

我笑了，笑得很苦，“可你还是把她的事情告诉了苏晴。”

他摇头，“我没有。是苏晴自己查到的。”

我握紧手机，“那你为什么让她进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