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嗣

"跑！"丁程鑫头也不回地吼道，"他不是人类！"

张真源转身冲向门口，却听到身后一声巨响。刘教授——或者说那个伪装成刘教授的东西——竟然将丁程鑫甩了出去，撞碎了整面玻璃墙。

"你以为你能保护他？"怪物发出刺耳的笑声，"长老会已经决定了，那个男孩的血是我们所有人的！"

丁程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起身，在怪物扑向张真源的瞬间挡在了前面。张真源看到丁程鑫的后背被怪物的利爪撕开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但丁程鑫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反手掐住怪物的脖子，将其狠狠撞向地面。

"告诉你们的长老，"丁程鑫的声音低沉得不像人类，"张家的血脉受古老契约保护，谁敢碰他，我就让谁灰飞烟灭。"

说完，他徒手扯下了怪物的头颅。

张真源瞪大眼睛，看着那具躯体抽搐几下后迅速干瘪，最后化为一堆灰烬。丁程鑫摇晃着站起来，背后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你...杀了他..."张真源声音颤抖。

"它早就不算人类了。"丁程鑫转身，眼睛还是那种可怕的暗红色，"而且它只是暂时被驱逐，这种级别的吸血鬼会在别处重生。"

说完这句话，丁程鑫突然跪倒在地，面色惨白。

"你怎么了？"张真源冲上前扶住他。

"银...它爪子上有银..."丁程鑫痛苦地皱眉，"带我去...没有阳光的地方..."

张真源这才注意到丁程鑫的伤口虽然愈合了大半，但边缘开始泛出诡异的黑色。他架起丁程鑫，从紧急通道离开了警局。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丁程鑫在雨中越来越虚弱，最后完全失去了意识。张真源咬咬牙，拦了辆出租车，将这位昏迷的吸血鬼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将丁程鑫安置在床上后，张真源拉上所有窗帘，确保没有一丝阳光能透进来。他小心地检查丁程鑫的伤口——那些被银污染的伤口愈合速度明显慢于其他部位，而且散发出一种奇怪的腐败气味。

作为医学生，张真源本能地开始处理伤口。他用镊子取出几片嵌入皮肉的银色碎片，每取出一片，丁程鑫的眉头就舒展一分。

"银对你们...是毒药？"张真源自言自语，一边继续清理。

处理完伤口已是深夜。雨依然下个不停，敲打着窗户像某种密码。张真源坐在床边椅子上，借着台灯的光观察这个神秘的"人"。

昏迷中的丁程鑫看起来没那么危险了，反而有种脆弱的俊美。他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唇色淡得几乎透明。张真源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拂开落在丁程鑫前额的一缕黑发。

"你到底是谁..."他低声问，"为什么要这样保护我？"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丁程鑫放在椅子上的外套。张真源注意到有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滑了出来——一个古老的银制怀表。

出于职业习惯的好奇心，他拿起怀表。表盖上有精致的雕花，背面刻着两个中文字：永恒。轻轻按下开关，表盖弹开，里面不是钟表机械，而是一张微型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