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注视着张真源流畅地抛出一个个数据和论点，眼神渐渐变得深邃。这个在他记忆里还是任性少年的弟弟，什么时候成长得如此锋芒毕露？
"我认为，"张真源环视会议室，"东区不但不能削减预算，反而应该增加投入，重点留住核心销售团队，同时针对李家购物中心的弱点——售后服务差——发起攻势。"他停顿了一下，"具体方案我已经拟好，各位有兴趣可以看看。"
他从公文包里又取出几份文件，分发给在座董事。丁程鑫接过属于他的那份，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结构清晰、数据详实的营销方案，甚至附带了精确的成本收益预测。
"这个方案..."王总监推了推眼镜，"很有见地。投入产出比看起来相当不错。"
其他董事也纷纷点头。李敏孤立无援地坐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丁程鑫合上文件，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看来大家对这个方向没有异议。李总监，请你配合张真源先生重新制定东区计划，下周一会报。"
李敏勉强点头："是，丁总。"
"还有其他问题吗？"丁程鑫环视一圈，见无人应答，便宣布散会。
董事们陆续离开，会议室很快只剩下丁程鑫和张真源两人。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中央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
丁程鑫转向张真源："表现不错。"
张真源收拾文件，头也不抬："不用你评价。"
"那份调查报告，"丁程鑫微微眯起眼，"你准备了多久？"
"足够久了。"张真源终于抬头，直视丁程鑫的眼睛，"久到让我看清很多人和事。"
丁程鑫的表情纹丝不动，但指节在桌下微微发白："包括我？"
"尤其是你。"张真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对付了'，对吗？"
丁程鑫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张真源心头一跳。不是嘲讽，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近乎欣慰的表情。"我在想，"丁程鑫慢慢站起来，身高优势立刻逆转了两人之间的态势，"你终于长大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张真源闻到了丁程鑫身上淡淡的檀香，混合着一丝咖啡的苦涩。这个气息太过熟悉，熟悉到让他心脏发紧。
"少来这套。"张真源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丁程鑫点点头："很好。那正好有个机会。"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企划书，"集团准备开发一个新品牌，针对Z世代市场。既然你对自己的能力这么有信心，不如由你来负责？"
张真源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条件？"
"没有条件。"丁程鑫将企划书递给他，"创意总监的位置，全权负责团队组建和方案决策。三个月内拿出成果，预算不超过五千万。"
张真源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下："这是个烫手山芋。之前已经失败过两次。"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