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闭上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监护仪上的心率线突然变得不规则。
护士立刻走进来："病人情绪太激动了，您得先出去。"
张真源不情愿地松开手，但在转身前，他看见丁程鑫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摘下了氧气面罩。
"我...也..."丁程鑫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但口型清晰可辨："爱你。"
张真源站在原地，仿佛被闪电击中。这三个字他等了半生，终于在这一刻，在这个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里，得到了回应。
护士强行把他请了出去，但这一次，张真源脸上带着笑。
一周后，丁程鑫被转入普通病房。医生说他恢复的速度"近乎奇迹"，但张真源知道，爱有时比药物更有力量。
阳光洒满病房的午后，张真源推着轮椅带丁程鑫去小花园透气。初秋的风带着微凉，他细心地为丁程鑫披上外套。
"李家的事..."丁程鑫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不少，但依然虚弱，"处理得怎么样了？"
张真源在他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按你说的，我联系了证监会和商业调查科。李逸涉嫌内幕交易和商业欺诈，已经被控制。他父亲连夜飞往国外，但资产被冻结了。"
丁程鑫点点头："媒体呢？"
"公关部发布了正式声明，解释了遗嘱的来龙去脉。"张真源犹豫了一下，"但我没提爷爷的病情，只说这是他深思熟虑的决定。"
"嗯。"丁程鑫的目光落在远处的一片落叶上，"这样最好。"
一阵沉默。张真源鼓起勇气问出那个困扰他多日的问题："那天...在董事会上，你为什么不辩解？"
丁程鑫转过头，阳光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因为那是爷爷计划的一部分。"
"什么？"
"他早就预料到你会反抗，会调查，会公开挑战我。"丁程鑫轻声说，"这是他设计的一课——让你学会质疑，学会为自己的信念而战。"
张真源握紧拳头："代价是你的名誉和...我们的关系？"
丁程鑫伸手覆上他的手："值得。"
这个简单的词击碎了张真源最后的防线。他低下头，额头抵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对不起...对不起..."
"嘘。"丁程鑫轻轻抚摸他的头发，"都过去了。"
阳光温暖地笼罩着他们，仿佛时光静止在这一刻。
两个月后，张氏集团召开特别股东大会。丁程鑫康复后首次公开亮相，张真源站在他身旁，两人穿着相似的黑西装，表情庄重而平静。
"根据张成勋先生的遗嘱安排，"丁程鑫面对满场股东和记者，声音沉稳有力，"在我确保张真源先生具备接管企业的能力后，应将股权逐步转回给他。今天，我正式宣布这一过程的开始。"
台下响起一片惊讶的低语。闪光灯亮成一片。
"即日起，我将名下10%的股份无偿转让给张真源先生。未来两年内，将完成全部股权转移。"丁程鑫停顿了一下，"但我将继续担任集团CEO，与张真源先生共同领导张氏集团。"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