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马嘉祺的公寓门被敲响。

他睡眼惺忪地拉开门，看到宋亚轩站在门外，脸色苍白，眼睛红肿，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亚轩？"**

宋亚轩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下一秒，眼泪无声地滚落下来。

马嘉祺瞬间清醒，一把将他拉进屋里。

**"刘耀文那个混蛋又干什么了？"**

宋亚轩摇摇头，只是攥紧了手里的外套，指节泛白。马嘉祺没再追问，给他倒了杯热水，然后坐在旁边安静地等他平复情绪。

过了很久，宋亚轩才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马哥，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马嘉祺眉头一皱："他这么说你的？"

宋亚轩苦笑了一下，把今晚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马嘉祺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直接骂了出来：

**"刘耀文脑子被狗吃了吧？！他知不知道张毅是什么级别的制作人？多少人做梦都想合作！"**

宋亚轩低着头，盯着杯子里晃动的水面，轻声道："他不在乎。"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认真地看着他："亚轩，你听好了——你的音乐很棒，是刘耀文眼瞎，被那个陈晨洗脑了。"

宋亚轩没说话，只是疲惫地闭上眼睛。

三天过去，刘耀文一条消息都没发来。

宋亚轩住在马嘉祺家，手机安静得像块砖头。他以为自己会难过，可奇怪的是，心里反而有种麻木的平静。

**原来失望到极致，是真的不会再疼了。**

马嘉祺看他状态不对，硬拉着他出门散心。两人去了常去的咖啡馆，刚坐下，马嘉祺就压低声音道：

**"你看那边。"**

宋亚轩抬头，隔着玻璃窗，看到街对面的餐厅里，刘耀文和陈晨坐在一起吃饭，陈晨正笑着往刘耀文盘子里夹菜，动作亲昵得刺眼。

宋亚轩猛地收回视线，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杯子。

马嘉祺冷笑："我说什么来着？陈晨就是故意的。"

宋亚轩摇摇头："不重要了。"

他拿出手机，点开和刘耀文的聊天界面，手指悬在屏幕上许久，最终什么也没发，直接锁屏。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刘耀文喝醉了。

自从那晚争吵后，他试图给宋亚轩打电话，可对方一直不接。他告诉自己，宋亚轩只是在闹脾气，过几天就好了。

可三天过去，家里空荡荡的，没有灯光，没有音乐，也没有那个总是等他到深夜的人。

**"再来一杯。"**他敲了敲吧台，声音含糊。

陈晨坐在旁边，假意劝道："别喝了，明天还有会。"

刘耀文推开他的手："少管我。"

陈晨眼神暗了暗，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刘耀文抬眼看他："什么？"

陈晨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是宋亚轩和张毅在录音棚里，两人靠得很近，张毅的手搭在宋亚轩肩上。

**"你男朋友，挺有手段啊。"**陈晨意味深长地说。

刘耀文盯着照片，胸口涌上一股无名火："什么时候的？"

**"就前两天。"**陈晨叹气，"我朋友在录音棚工作，偶然拍到的。本来不想告诉你，但看你这样……"

刘耀文猛地灌了一口酒，喉咙烧得生疼。

陈晨趁机添油加醋："你也别太难过，这圈子里这种事多了去了。他攀上高枝，自然看不上你了。"

刘耀文没说话，只是攥紧了酒杯，指节发白。

宋亚轩决定回家一趟。

他需要拿些换洗衣物，更重要的是——他想最后确认一次，这段感情是否真的无可挽回。

**最后一次机会。**

他用钥匙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显然刘耀文又没回来。宋亚轩打开灯，发现客厅乱糟糟的，茶几上堆满了外卖盒和空酒瓶。

**他什么时候开始酗酒了？**

宋亚轩皱了皱眉，默默收拾起来。打扫完房间，他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晚餐。

**如果刘耀文回来，我们就好好谈谈。**

**如果他不回来……**

宋亚轩摇摇头，不再往下想。

凌晨一点，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了沙发上睡着的宋亚轩。

刘耀文踉踉跄跄地走进来，浑身酒气，看到宋亚轩时愣了一下，随即冷笑：

**"哟，还知道回来？"**

宋亚轩站起身，强压着情绪："我们谈谈。"

刘耀文扯松领带，语气嘲讽："谈什么？谈你和张毅是怎么勾搭上的？"

宋亚轩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刘耀文掏出手机，甩出那张照片："装什么无辜？"

宋亚轩看清照片后，气得浑身发抖："这是工作照！张老师只是在指导我录音！"

**"指导？"**刘耀文嗤笑，"指导需要贴这么近？"

宋亚轩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无比疲惫："刘耀文，你宁愿相信一张角度刁钻的照片，也不愿意相信我吗？"

刘耀文被他的眼神刺痛，酒精作用下口不择言："相信你？你除了写那些没人要的破曲子，还会什么？现在攀上高枝了，很得意吧？"

宋亚轩脸色瞬间惨白。

**原来……他是这么看我的。**

所有的委屈、失望、痛苦，在这一刻终于到达顶点。宋亚轩抬起头，声音平静得可怕：

**"刘耀文，我们分手吧。"**

刘耀文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分手。"**宋亚轩一字一句道，"既然你觉得我这么不堪，那我们就到此为止。"

他转身走向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刘耀文慌了，追上去拉住他："你闹够了没有？"

宋亚轩甩开他的手，眼神冰冷："我没闹。"

**"刘耀文，我是认真的。"**

**"从今天起，我们结束了。"**